安平王府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路程。
龙玉跪在了路边。
一直到看不见安平王府一行人的背影依然没有起来。
她拨动手里的珠串。
不断地念着经文。
又过了半个时辰。
龙玉才站起来,望着京城的方向。眼睛里含着热泪,“如棠姐姐。玉儿会一直为姐姐祈福的。”
龙玉转身朝山里走去。
漠北。
苏不离带着狼枭一行人行走在沙漠里。当中一个百夫长有个新来的小兵很勇猛,已经升为什长。
狼枭打仗很猛。
像盯着敌人死不罢休的野狼一样,非要找到机会咬下一块肉。
短短几个月时间。
他成为了苏不离的副将。
狼枭凭着在边城生活的经验,找到了一处小溪流。周边都是低矮的灌木丛林。
溪流的水不大,也不敢有大的动作。
沙土很快就会把溪流的水搅的浑浊不堪。
狼枭把脑袋埋在了小溪里面。
痛快地喝了个水饱。
暮色四合。
苏不离坐在了地上,手里拿着地图在看。
狼枭喝了水,灌了一水囊的水。把水囊递给了苏不离,“二哥,你喝水。”
苏不离接了过来喝了几大口才停下来。
他把身上挂着的水囊解下来,丢给了一旁的亲卫兵。“鲁山,打水。”
“将军,末将带几个人打猎吧。”
大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要不断地避开西凉的追兵。他们必须赶在茶州城被西凉的铁骑轰开之前赶到茶州支援。
之前的官道,已经不能走了。
“不能生火。咱们歇一会就要走。”
狼枭马上站起来,“我知道吃什么。”
他钻进灌木丛捉了两只沙鼠。
狼枭用匕首切掉了沙鼠的头,直接对着沙鼠的脖子吸血。大口的生吃沙鼠肉。
有好几个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反胃。
更多的人是去抓沙鼠。
不吃代表的是饿死,遇到西凉铁骑连举起刀剑的力气都没有。
狼枭将手里另外一只沙鼠切了脑袋,递给了苏不离。“二哥,快点趁热吃。”
苏不离接过来。
“只有血热。”
“喝血。”狼枭野外生活的经验很丰富,他会小心剥开一些带刺的植物。将外面的皮削掉,抱着里面的植物啃。
众人也都学着他的样子。
苏不离望向新晋升的那位什长,“吃不下?”
什长的声音沙哑,“第一次碰到这种吃法。”
“听你的声音像是京城那边的?”
什长学着狼枭的手法削植物皮,闻言苦笑了一声:“我在京城住过几年,是阆中人士。”
“叫什么?”
“玉山。”
苏不离多看了玉山一眼,“我总觉得咱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玉山摸着自己的脸,上面是被刀片划了一道又一道口子愈合的伤疤。密密麻麻的疤痕以及沙哑的嗓音,怕是任何一个人都认不出他。
“将军。小的第一天来军营,还是将军做主收了下来。”
苏不离却觉得不是。
那双眼睛。
似乎从前就见过,只是这副身体确实没有见过。
短暂的休整了一番。
众人马上赶路。
同时,锦衣卫用最快的速度命人将炸药送往漠北、建州和镇东郡、镇南郡。
茶州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建兴王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
守备军召集城内的百姓。
将百姓送到了东门,一旦西门失守。百姓们可以从东门洑水过河到对岸,顺着对岸的马道前往朗州。
百姓们个个变了脸色。
拖家带口,有人推着小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