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家,再加上本地监察郡邸的力量,找到了疑似认识疖子的百姓。
僻静的暗室之内,除了香炉散发的袅袅烟雾,只有两道身影。
“草民拜见大人。”那人诚惶诚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人。
铁棠微微一抬手,将此人扶起,让他落座之后,方才问了一句。
“将你所知一一道来。”
范华用破旧的衣衫擦了一把汗,小心翼翼说道:“草民姓范,贱名一个华字。
平日间小人住在外城九乡街,也见过那个疖子大人几面。
他为人霸道的很,看起来似乎是修炼人士,也不知为何也与我等住在那贫苦之地。”
疖子在临江城的住所,可以说是临江城的贫民窟,这里龙蛇混杂,聚集了一些三教九流之辈,最是混乱。
铁棠估摸着……应当是疖子为了隐藏身份,不敢光明正大彰显自身财力。
“他往日可曾与人相熟?”
范华连连摇头,仿佛想到了什么痛苦回忆:“大人不知,疖子往日里很少出门,偶尔也是去那烟花柳巷之地。
不过那些帮派势力看到他都是点头哈腰,从来不敢得罪。”
“他在本地住了多长时间?”
范华捏着手指头算道:“得有个两三年,三四年了。”
铁棠大奇:“这么长的时间,附近没有一人与他相熟?”
“没有,连地头蛇都对他毕恭毕敬,我等贱民哪敢与他打交道?”
“一个都没有?”铁棠还是有些不信。
“一个都没……等等,好像有一个吧。”
范华昂着脖颈说道:“我家附近有一个叫蛋哥儿的,他平日间很有本事,对我等也极为义气。
就是他很喜欢赌钱,也经常去烟花柳巷之地照顾生意,钱财来去极快。
那疖子大人平日间出门眼睛都快抬到天上去了,可他看到蛋哥儿倒是也有礼数。
我还曾经见过他们二人一起去酒楼吃酒。
对对对,还有一次,蛋儿哥也去过疖子家里,我看到过。”
“蛋哥儿……”
铁棠正在嘀咕之时,却见范华一脸怀念道:“不过蛋哥儿这几日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了大财,整个人都消失了。”
嗯?
不见了?
铁棠捕捉到了信息,赶紧问道:“那蛋哥儿平日间是自己一个人还是……”
“蛋哥儿还有个弟弟,叫二狗,不过二狗一年都见不到他一次,除非是肥妞找他,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
大人你是知不道,那二狗周身冒着阴气,邪乎得很,脸色苍白无比,晚上见到了,能活生生把人吓死。
我那附近的乡邻,没有一人敢靠近二狗身边。”
“那二狗现在还在吗?”
“不知道,可能在家中吧,他很少出门的,蛋儿哥不说,谁知道二狗在不在家,平日间除了胖妞,哪有人敢进去啊?”
铁棠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脉络,又问了一句:“那疖子可曾与二狗相熟?”
范华连连摇头:“应当是不认识的,没见他们说过一句话,疖子也没去过一次蛋哥儿家中。”
“蛋哥儿和疖子家在何处,你带我去。”
“这是小事。”
范华起身,却见铁棠扔给他一大块金子,恐怕得有二三十两重,沉甸甸的手感让他心中大喜。
“大人……这如何使得?”
“你且安心收下,带我前去。”
“好勒!”
阴暗的巷道之中,污水横流,垃圾遍地,充斥着尿臊味。
不远处。
有一连排的木屋,缝缝补补,锤锤打打,显然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住处。
范华走到一个小院门前,不敢进去,只是指了指里面。
“大人,这就是蛋哥儿的家了,二狗可能还在里面,阴森的很,大人要不再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