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窟窿,再没有回转之地。
勾翰飞、纪建章两位家主都还在犹豫,司雨树却暗中传音呵斥不止。
“两位还在犹豫什么?”
“今夜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趁他现在大意,孤身寡人,咱们掏出兵器,先一并将他打杀了,就算最后闹到朝堂上去,也可以争个失手之说。
但你们若再是犹犹豫豫,等他缓过神来,可就再没有我等容身之处了!”
“可若拿他不下......”相比毫无退路的勾翰飞而言,纪建章觉得自己还有进退空间,并不想倾其所有,孤身一注。
“就算杀不了他,也能杀杀他的威风,让其他世家看到我等的底蕴、实力。
只要咱们不露怯,再联合城内其他世家之力,他还能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不成?”
这话一出,勾翰飞再不纠结。
“此言不差,愿与世兄共进退。”
他当即招呼勾家三位地巫,齐齐拿出巫兵,劈头盖脸朝着铁棠杀去。
到了这步,纪建章也来不及做选择,只能被动而上。
临阵之前,他还怒声喝骂了一句杨家家主。
“你怎地骑墙而行,莫非忘了我等盟誓?”
当年为了对付官府,为了对付陆家,四大世家联合起来,结成同盟,共同进退,方才有了今日之状。
不过眼下杨家家主却一直摇摆不定,也没有选择出手,看得其他三家愤愤不已。
即便如此,后者依旧站立虚空,遥遥相望,依旧没有出手之意。
而快被逼出勾府的铁棠,也遇到了恐怖杀机。
司雨树、勾翰飞、纪建章,再加上勾家的三位地巫、司家的一位地巫,合计七人,各自手持巫兵,从四面八方杀来。
这些人不是大白菜,每一位都是地巫境的巫道教尊,比起铁棠如今的修为,足足超出了两个大境界。
如此大的差距,再加上凌厉的各色巫兵,铁棠也不服复先前从容。
“诸位倒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连我都想杀,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念在你们有些人或许罪不至此,铁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还不住手吗?”
七大地巫,连带七柄巫兵在侧,铁棠依旧不慌不忙,只要他想走,这些人就不可能杀他。
八人从府内打到了府外,声势浩大无比,碎地裂石,花叶满天。
此处是勾家私宅,外面并非长街大巷,除了一条八马并行的大道,只有一大片泛黄的枫树林。
此时被铁棠这声威吓震慑,有几位地巫,包括纪建章在内,都下意识松下手来了。
这一轮憾天攻势,并没能杀死铁棠,甚至无法让他重伤,只在对方体表留下了斑斑血迹。
这还是他们出动了手中巫兵的结果。
而且在过程之中......铁棠三番五次喝退了前来援助的其他官府人员。
便是何长生、仇正阳、晁成华三人也没有上前。
仅他一人之力,就挡住了七大地巫携带巫兵的连番攻势。
纪建章动摇了,传音其他人:“咱们拿不下他,要不算了。”
“世兄,你糊涂了,咱们这么多人,耗都耗死他!”勾翰飞一旦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出手极为凌厉,手持九品巫兵曜日剑,接连不断发动攻势。
“耗死他?”
纪建章冷冷一笑。
“我看勾兄你才是糊涂了,他是绝巅,战力永不退转,你要耗死他?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事实也正如纪建章所言。
尽管铁棠被众多锋芒凌厉的巫兵划伤了体表,血流不止,但他几个呼吸之间,就见伤口结痂,快速愈合,拳锋、脚力自始至终没有一丝下滑。
“我来斩他!”司雨树大喝。
他知道己方若是再不能建功,莫说拿下铁棠,内部就会快速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