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也身在其中,当初拿冷月刀砍我砍得那叫一个欢。
唉,真怀念啊!”
铁棠一边说,一边拿出冷月刀,用刀背在脖颈砍了几下,发出哐哐哐的声音,听得司光霁极为刺耳。
沉吟片刻,司光霁突然哈哈大笑。
“我又没死,儿子没了可以再生,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我司家香火不断,死上一批蛀虫倒也没什么。
其实我早就不满族中那些人的作为了,只不过我寻常不在清水,也懒得管他们那么多。
大人前途不可限量,本将也非不识抬举之人,只要能够化解你我两家的恩怨,没什么不可以割舍。”
这下轮到铁棠不会了。
他真没想到司光霁竟然能够狠下心来斩断羁绊。
“大将军.....倒真是额上能跑马,看来是铁某小瞧了大将军。
这样,这件事暂且搁置,等我准备就绪再说。
你先说说邪教之事。”
天问一听就急了:“铁头,要就速战速决啊,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缓兵之计?
万一他回去就将那批人偷偷送走,以人间之大,再想抓他们就难了。”
铁棠微微一笑:“大将军,当是光明磊落之辈!”
“你信他?他摆明了不是好人。”
司光霁受不了铁棠的讥讽,无奈跟天问解释:“大师多虑了,铁大人早已成竹在胸。
我能放他们走,我自己走哪去?
司某身为镇西大将军,在朝堂上都已登名造册,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
我若是放他们离开,且不说要背上私放犯人的名头,就算朝廷既往不咎,那也与铁大人彻底结怨。
他是监察使,往后带着监察殿就盯着我查,无事也能查出事来,那我这个大将军还做不做了。”
天问听得目瞪口呆,这才明白铁棠为何敢当面与司光霁说这些。
身居高位者,从来只有弃车保帅,何曾听闻弃帅保车?
“好了,说说正事,邪教一日不剿灭,则永无安宁,相比你我恩怨,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司光霁也不隐瞒,照实说出:“其实事不大,要不然也轮不到我跟你说,早就有人动手了。
我早先回江都府叙职之时,听闻军伍内曾有人宣扬三大邪教事宜,甚至在军伍演练场地当场诵念口号,随后燃烧魂魄、自毁元神而死。
这事听说还不止一起,那些人死前还在念叨着什么‘真空家乡’,自认为自己不是死了,而是去往来了一个新的世界。”
“连军伍之中也被邪教渗透了?”
司光霁摇摇头:“这就是最奇怪的点,这种事按理说是不可能的,兵士长年累月在外面设立禁区操练,返回城中的时间不多,没什么与外人接触的机会。
即便偶尔碰上了,短时间要说服他们入教,甚至说服他们自杀,那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你意思是有将领已经入教,然后在日常操练中招揽教众?”
司光霁赶紧撇清污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
“就这些?”
“就这些。”
“那你走吧。”
司光霁直接转身离去,行至门边,又听到后面传来铁棠的声音,听完后险些被门槛绊倒。
“记得找好证据,但凡走掉一个,我以后啥都不干,就盯着你弄。”
等他走了以后,天问不甘心地问道:“铁头,你真的相信他会大义灭亲?”
“他不这样做,怎么摘掉自己的嫌疑?”
“你觉得他也有参与其中?”“至少也有纵容、包庇之罪,但这些都不关键。
最重要的东西.......你还没到神巫秘境,看不出来。”
“什么?”
铁棠看向空荡荡的门口,徐徐说道:“他恐怕已经在巫神境打磨圆满,准备着手迈入仙神秘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