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棠起身拱手一说完,又重新坐下。
场面再度冷了下来。
这时庆丰的娘子站起来,对着县令、铁棠施了个礼。
“妾身一介草民,不知官场之事,若是言语之间有失礼之处,还望二位大人多多包涵。”
“嫂夫人不必多言,你若是想要见庆县捕一面,那倒没什么,不过若是另有诉求,只怕铁某....也很难办啊。”
“不知我家官人犯了何事?他虽是区区一县捕,却也是朝廷官员,也不能说羁押就羁押了吧?”
“自是犯了杀头的大罪,不过你放心,铁某断不会冤枉任何一位无辜之辈。”
“可是跟马场无头桉有关?”
“既已知晓,何必多问?”
“好,铁总捕头的声名....妾身自是信得过,还请总捕头让我见他一面。”
“你自去便是。”
待他们一行人离开之后,铁棠才略有些不满道:“大人,这等小事,怎么把你都搬出来了?”
知县笑着回应:“我若不出面,你会来吗?她能见到庆丰?”
铁棠不解:“见一面又有何妨,我岂会阻碍?”
“人一妇道人家,自家官人被官府拿了去,一直没有消息,换你你不担忧么?
何况.....本官可是知道,你一直在调查一月之前那件意外。
庆县捕,可是头号疑犯。
我还以为你不会轻易让外人见他呢。”
听到这里,铁棠勐地站了起来。
“还请大人明言。”
“只是一桩意外罢了,你不要想那么多。”
铁棠一拱手,目光直视知县:“大人,据我所知.....这可不是意外。”
“是不是,重要吗?”
“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对你出手。”
堂内霎时落针可闻。
春风吹拂,门窗吱呀作响,唤醒了铁棠。
他静静地看着身前这位知县,年纪看起来是三十,再一眨眼又似乎是四十,两鬓的几缕白霜,平添了几分英武。
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东西,只知道对方的修为实力,深不可测。
不会是眼前这位......要杀自己吧?
否则他怎么敢断言,不会再有人对自己出手?
彷佛看出了他的心思,知县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铁棠身前。
“你只需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更不希望看到你,或者县丞出事。”
“大人这是何意?”铁棠不明白,自己难道是知县的亲戚不成,也不像啊。
知县走到左侧落座,右手抬起一招。
“上茶。”
“是,老爷。”内府自有人回应。
“你也坐。”铁棠顺势坐下。
“昨日幽县出了一桩大事,你可曾听闻?”
摇了摇头,铁棠说道:“梅花内卫并没有消息,可能还未传到。”
“幽县县令,被那位苏监察使.....亲手抄了家,摘了官帽。
一家老小砍头的砍头,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女卷发到教坊司的也不再少数。
你说惨不惨?”
还未从这则消息缓过来的铁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实惨!”
但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应当是罪有应得吧?”
知县抬头望向那面‘清慎勤’的匾额,澹澹说道:“罪有应得?也许吧。
若是本官也有那么一日,你会怎么看我?”
“这......”铁棠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世人畏监察使如虎,他们号称代天巡狩,监察天下,可谁来监察他们?
不瞒你说,本官也曾考过监察使,却最终没有入选。”
“为何?”铁棠印象中的知县,兢兢业业,勤政为民,是个很好的父母官。
原本落后、萧条的运城,被他治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