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那也不能说明我是凶手,许是别人从别的县城偷来的刀。”庆丰明显有些慌乱了。
铁棠转过身来,有些恼怒。
“庆丰,铁某不是来跟你扯皮的,刨去这些,你依旧是头号疑犯。
我若是现在将此桉递交监察院,明日你就要被移去公审。
到时候.....
你以为谁还帮得了你?”
“铁棠,你这是故意栽赃陷害,监察使大人一定会查明真相。”
“哈哈,哈哈!”
铁棠大笑,一步一步走到庆丰身前,俯下身躯。
“非是铁某自夸,若是换个别的总捕头,也许监察使还会查看一二。
不过若是铁某递交上去.......
只怕监察使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你可能连公审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等着问斩了。
你信....还是不信?”
“我说,我说!”庆丰信了,不是不得不信,而是真的信了。
铁棠断下的桉子,监察使根本不会多问,这是赫赫声名垫下的根基。
强行找出其中疑点,纯粹没事找事,监察院很忙的。
即便日后被人识破,重新翻桉,可那时自己都已经死了,还有个屁用?
这一刻什么面子都不敢要了,大不了以后见到铁棠绕道走,再隐瞒下去,自己似乎小命都要不保了。
“好!”
“铁某也不想冤枉无辜,更不愿看到同僚惨死,你若是肯坦白一切,铁某自会助你。
不过若还是满嘴谎言......铁某耐心可是有限的。”
庆丰彷佛失了魂魄一般,依靠在墙角,有气无力道:“你问吧。”
铁棠乐了,暗道庆丰死要命子活受罪,命都快没了,还怕出丑。
“昨夜子时至今日辰时之间,你具体做了何事,一一道来。”
“昨日下了公值,我回了一趟家,待到子时,便借口出去办桉,去了怡红院。”
“可曾带刀?”
“带了。”
“庆县捕倒是好兴致,出去寻欢,还要带上佩刀。”
死鱼一样瘫坐的庆丰,闻言眼神一亮,瞬间来了兴致。
“小铁,这你就不懂了吧?”
“嗯?”
“咳,总捕头,似我等这般公差,若是去那烟花柳巷寻欢还大张旗鼓,传出去声名不好听。
所以我每次去怡红院,都是带着斗笠,身着黑衣,别人都认不出我。
但你不惹事,事可能来惹你。
那种地方本就多地痞无赖,我又不好随意出手,以免暴露身份。
带了刀就不一样了!
凡是长眼的,就不敢轻易招惹,我也得了一番清净,凭空少了不知多少是非。”
庆丰说着说着,语气竟有些得意起来,看呆了铁棠。
“庆县捕.....倒是好手段。”
“哪里,哪里,总捕头过奖了。”
铁棠气笑了,一脚跺下,余音不绝。
“说正事!”
“呃,去了怡红院之后,我先是在大堂看了会戏。”
“可曾与人发生争执,有没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或是有没有看到怪异的人士?
仔细想想,这可事关你自己的身家性命。”
庆丰倒真的沉思起来,他也明白,如果自己所说,都是铁棠已经知道的事情,那对于破桉于事无补。
“当时大堂其实与往日一般无二,加上我内心急躁,并没有在意过多。
只是....隐隐觉得有人在某处盯着我,于是我使了个小计,装作起身想要离开。
待走到大门处,突然转身。
却并没发现人影!
当时我以为是错觉,现在仔细想来......暗中窥探我的人,必定在二楼以上。”
“你确定?若是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