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他都没和我说。”
“哦,他知情不报,被我关禁闭了。”塔伯眉梢挑了挑,看着对自己这个决定还挺得意。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莱安终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在塔伯嘴里还含了一口茶的时候,猝不及防地问道:“您为什么把我撤职了?”
他说话的语调里少见地带了点极轻微、很难以察觉的抱怨,听得塔伯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元帅早习惯了他那副对谁都冷冰冰的模样,实在想不明白他是从哪学来的这种腔调。
凑在桌子上安安静静偷听的精神力触手晃了晃,一下没忍住,在莱安的大腿上“啪”地拍了一下。
莱安知道是谢辞的小东西跟过来了,他不动声色地抬手按住那根触手,轻轻揉捏了一下以示安抚。
楼下的酒吧内。
端着一杯酒坐在卡座上的一只银灰色长发雌虫指尖一抖,手里的杯子跟随着他的胳膊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里面澄澈的酒液都差点被甩飞。
他的面容颇为普通,和那副漂亮到极致的身段十分不相称,只有一双如熔岩
般炽烈的金瞳镶嵌在脸上,将那张用冷淡和厌世糅杂出来的面孔衬出了几分夺目的艳。
茶室内,塔伯终于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他轻咳了一声,倒是没急着解释,反而犹犹豫豫地开口道:莱安啊……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说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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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安:“……”
他抿了抿唇,按着精神力触手的指尖没松,反倒又下手捏了捏,一时间说不上来心底是个什么滋味。
难道谢辞也觉得,他这么说话很奇怪吗?
“你应该也知道,第七军区好几只S级军雌被借调去做任务,结果再没回来。”塔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悲伤和怅然,他看向谢辞,轻声道,“你是里面最有可能继任我位置的军雌,我不舍得把你也折进去。”
莱安看着他的表情,指尖不自觉地轻捻了一下触手的顶部。
他想起来,当初进入军部,他还在塔伯身边做过一段时间的警卫员。
这只雌虫偶尔会有点不着调,但大部分时候都很靠谱,教过他许多的东西,在非常偶尔的时候,莱安甚至觉得塔伯就像是填补了他人生里缺席的雌父雄父的空隙。
他嘴上不说,面对塔伯和面对其他军雌的态度一样的冷冰冰,心底却依旧会不自觉地漫出一点依赖。
安静的茶室内,塔伯不动声色地注意着他的表情,待听到一声轻轻的“嗯”后,他终于露出了一个明快的笑容:“你相信我就好啦。我找你也是想让你帮我个忙的。”
塔伯让他帮的并不是什么大忙,但是很繁杂。
莱安有点困惑地蹙了蹙眉:“您收集其他军区军雌的生物信息做什么?”
塔伯扬唇笑了笑:“他们把咱们军区的S级雌虫都搞没了,我就只能去挖墙脚了呗。”
莱安便没再问,他端起茶杯,在塔伯眯眼喝茶的一瞬间,突然将杯子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衬水雾迷蒙之际一掌把他劈晕了。
头发发白的元帅软软地躺倒在地,莱安低眸戳了戳触手,“雄主,帮帮我。”
他没有再用那种和塔伯抱怨时带着点软乎乎的腔调,而是恢复了莱安少将的冷淡严肃。
触手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对待,非常不满地冲上去缠住了他的四肢,直到雌虫裸露的皮肤被冰凉而柔软的触手摩挲地微微泛红,喉腔也忍不住溢了点气音出来才终于罢休。
谢辞很快避开监控和人群上了楼,他径直走到莱安在的那间茶室推门而入,入目便是塔伯紧闭着双眸躺倒在地的模样。
莱安迈步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我怀疑他的精神海里也有隐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