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在他身边,脸上因为驾驶舱内偏高的温度晕着漂亮的绯红,浓黑纤长的眼睫微敛,在眼帘下打上了一圈浅浅的阴影。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他在精神力失控的情况下给自己虚构出来的场景?
莱安思绪混杂,所有的困惑裹缠在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
——他之前带队的军雌到底怎么回事、贝迪尔怎么会把谢辞带来边境、雄虫又怎么知道自己……他随之又想起自己之前在雄虫面前露出了各种丢脸的反应,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耳廓却漫上了一层羞耻的红晕。
现在不是想这些
的时候,莱安到底还是先压下了纷乱的心思。他轻呼了一口气,小心地支起身子,把自己的胳膊和腿从雄虫的腰间抽了出来,然后打量了自己
一眼。
原本略微浮动的金色虫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被压了回去,皮肤上只留下了一点斑驳的红痕。腰腹和大腿至今都略有不适,以雌虫强悍的恢复力来看,他们之前估计折腾了挺长时间。
驾驶舱内功能齐全,空间虽然不大,但也放置了不少生活用品,莱安勉强打理了一下自己,然后翻出一块干净的毛巾给谢辞擦身体。
湿热的毛巾擦过白皙的皮肤,留下了一片蒸腾的水汽。但很快,莱安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松开阻隔的布料将手探过去,指尖却骤然接触到了一片滚烫的皮肤。——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雄虫的体温直接飙升了好几度。
感知到这一点后,莱安原本泛红的脸色蓦然沉凝。
他紧蹙着眉抬手拍了拍谢辞的肩膀,试图把他喊醒, "雄主………雄主?谢辞!"手下的皮肤滚烫,像是连血液都要沸腾了,雄虫却依旧阖着眼帘昏迷不醒。
这不像是普通的发烧。
莱安唇线紧绷,匆匆在旁边的一个小医疗箱里翻出几针退烧剂,注射到了雄虫的手臂上。透明的液体顺着推力逐渐被推进血管,从针口滚出来的血滴映在他的眼底,衬得他的眸光越发深
邃。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其他军雌已经被接走,贝迪尔迟迟没来第二趟,多半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手脚。
驾驶舱里空间有限,他只带了几针退烧剂,如果药效褪去谢辞的体温还在往上升,会非常危险,他必须尽快找到医院或医生。
莱安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他很快清点了一下驾驶舱内的东西,然后提着两个箱子抱起雄虫往星舰停留的方向飞去。
雄虫满脸潮红的靠在他怀里,额角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莱安的喉结处,让他处于虚弱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抖了一下。
漂亮的金色翅翼在空中微微一晃,又很快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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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到舱门前,匆匆打开门往驾驶室赶。
散发着银白光感的内壁亮起一盏盏小银灯,将本就是冷色的室内衬得更加寒凉。他本就有些僵冷的身体在这样的环境中几乎快要麻木。但紧贴在胸前的躯体却依旧是滚烫的、炙热的——退烧剂的药效似乎并没有被充分激发出来。
莱安把手里的两个箱子放到旁边,然后小心地把谢辞放到一个小沙发上。这才匆匆定位好地点,启动了星舰。
那个小沙发只是驾驶室一个休息的地方,并不宽敞,躺起来也不怎么舒服,莱安又确认了一遍星舰的行进路线,然后匆匆去自己的休息室拖了一张床过来。
星舰上只有他们两个,他不得不留在驾驶室随时应对突发情况,但把谢辞放到自己的房间他又不放心,只能出此下策。
莱安把谢辞从小沙发转移到床上,感觉到温度似乎又有回升的迹象,蹙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又打了一剂退烧针。
雄虫的嘴唇已经被烧到干裂,莱安怕他脱水,想给他喂点水,但谢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