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和森鸥外之间的气氛没有利姆露想的那么紧张,他们是平静、乃至于默契的,这不是说他们有多和谐,只是一种成年人式平淡。
虽然我讨厌你,但是我不会因为你误事。
由能看见残秽的爱丽丝带路,两个人从负责人来的方向查起,一路上小心谨慎,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温泉山庄的残秽主要分布在通往网球馆的路上,这也是利姆露大意之下判断失误的原因。
爱丽丝开始也被残秽误导了,带着两个人去了网球馆。
但是网球馆里的咒灵昨晚已经被清理一波了,他们也没有找到什么。
最后还是老奸巨猾的森鸥外想到负责人身上的残秽这么浓郁,大概率最近沾染上的,所以抛开残秽去了负责人的房间。
果然有了收获。
他们找到一个被特意藏起来的里间。
都不是会大意轻敌的人,由森鸥外在外面把守,武力值更高的福泽谕吉开门。
浓郁的咒力波动在开门的一刹那弥散开来,耳边传来靡靡之音,将人们心里最渴求之物一下子勾引出来。
想要……
给我!
兴隆——
许愿吧许愿吧许愿吧发财许愿吧许愿吧许愿吧许愿吧地位许愿吧许愿吧死许愿吧许愿吧健康许愿吧许愿吧爱许愿吧许愿吧杀掉许愿吧许愿吧许愿吧许愿吧权力许愿吧许愿吧许愿吧……
供奉。
无论是开门的福泽谕吉,还是特意远离里门的森鸥外,他们的眼里泛起不易察觉的黑芒,一步步向着里间被放在供桌上的惠比寿雕像走。
“嗷呜——”
威慑力十足的狼嚎打破空气中无形的精神波动。
福泽谕吉的面色扭曲一瞬,很快凭借着过人的意志力清醒过来,他没有逞强,抓住还不太清醒的森鸥外急退数步。
他这才发现,这里哪里是什么里间,而是流淌着腥臭血水的黑土地,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红与黑,硫磺味混着腐朽的酸臭味直往鼻腔里钻,而在白骨堆砌的台子上,那有什么惠比寿,上面分明是个皮包骨的咒灵。
上半身像是人,只是在腹部的位置长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眼睛,密密麻麻的让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细长的身体,以及突出的肋骨,耳朵大的像是蒲扇,脸上是一张布满利齿的大嘴,下半身是粗壮的鱼尾,参差不齐的干硬鳞片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多看一眼,耳边又传来诱人的靡靡之音。
“啪——”福泽谕吉一巴掌打在森鸥外的脸上,打散了他眼里的黑芒。
这一巴掌响亮又干脆,很难说没什么私人情绪在里面。
森鸥外被他打蒙了,自从登上首领之位,他就再也没被人打过了,不对,就是他最颓废的时候,也没被人打过脸。
“清醒了吗?”福泽谕吉这样问。
森鸥外发誓他听见了福泽声音里的跃跃欲试,看着他的手蠢蠢欲动的举起,
森鸥外咬牙切齿的说:“拖师兄的福,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福泽想要反驳他的称呼,但是看见森鸥外泛红的脸颊后又没说话了。
在森鸥外清醒后再次出现的爱丽丝毫不顾忌的嘲笑着森鸥外。
懒得理会喜欢自导自演的老男人,福泽谕吉快速说:“这里应该是领域,所以我们才会一开门就中招。”
森鸥外压下心里的羡慕嫉妒恨“怎么破除。”
和不受待见的森鸥外不一样,武侦是在官方那里挂名的正派组织,也就能拿到一些内部消息。
这也是森鸥外认下哑巴亏的原因之一。
“更强大的领域或者外部打破。”福泽谕吉没有卖关子。
森鸥外苦笑,领域什么的不用想了,他连听都没听过,咒术界太排外了,诅咒师又个个鬼精鬼精的,他根本没有渠道获得更多的消息。
而从外界打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