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蹑手蹑脚回了家,示意保姆噤声。
他悄悄推开门,一眼看见施存玉在客厅沙发上……和姜医生做题。
比起白礼脑子里刺激又混乱的场面,现场显得更加科幻。
茶几上散乱放着《牛津词典》和《系统解剖学》,A4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器官结构,还有两三张全是勾叉订正的卷子。
白礼愣在当场:“……?”
他有点绷不住了:“我以为你们两在滚床单,你们在,在做卷子?!”
青一道红一道的不是谁的后背,而是疯狂扣分的卷面?!
带着淤青和草莓印的不是谁的胸肌,而是卷子上惨不忍睹的分数?!
这合理吗!这科学吗!这是成年人该做的事吗!!
施存玉手里还拿着红笔,被白礼抓了个现行。
“我……为什么要跟他滚床单?”
姜医生很配合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己衣冠整齐十分清白。
保姆跟在白礼身后悄悄地看,见到满桌卷子时也同样现场石化。
“草!姜医生很帅啊!”白礼满脸震惊:“你每次盯着他看,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想法,施存玉你是不是不行啊?”
“不对,”白礼扭头看姜医生:“是不是你不行?”
姜熠很漫长地眨了一下眼。
施存玉哭笑不得:“你不要乱想好不好,我是打算考研,学点自己没研究过的专业。”
“这年头金融学能跨行到医学院了?”
白礼冲过来,翻看垃圾桶里的纸团。
一展开,里面是画得奇丑无比的脑部结构图。
施存玉看着那个猪脑花般的草稿,摊手表示遗憾:“我尽力了,患者脑子长得还是不太理想。”
白礼憋屈得不行。
“靠!我还偷偷给你们创造机会,创造个毛啊!”
这个家在男主人没出现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放松和轻快,连带几
个保姆也长长舒一口气,能忙里偷闲看看电视。
没过两天,周光赫黑着脸从上海回来,一回家便好像带着阴云雷雨,气压低得让人害怕。
柯丁一直忙着破译学神的全英文学习笔记,都没怎么关注他的翻盘大计。
“情况怎么样?”
“糟透了。”系统说:“两辆车两套房全赔进去,现金就剩几十万。”
柯丁吓一跳:“我以为至少得去好几次赌场才会这样……”
“这人动不动就□□,几十万都看不上眼,只肯玩狠杠杆。”系统也在观察周光赫的表情,有点后怕:“他不会家暴你吧?”
柯丁打了个激灵:“他敢!他打我我就拿解剖针戳他!”
“换身像样的衣服。”周光赫冷冷道:“跟我出门。”
施存玉怔了下,听话地起身。
“去见谁?”
“我妈妈。”
周光赫不想多说一个字,转头去泡黑咖啡,一颗糖都没有放就尽数喝下。
他们坐车抵达周家住宅,位于西湖区某处的独栋别墅。
法式别墅面积约有1059平方米,地上三层地下两层,花园里种满了大夫人最喜欢的鸢尾花。
施存玉每次来这里都如坐针毡,只觉自己渺小到尘埃里,连呼吸都绷得很轻。
“二少爷,二少夫人。”佣人小幅度鞠躬道:“夫人在书房里等您二位。”
周光赫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连外套都没有脱。
走进书房,雍容华贵的秦副总裁在看企业月报,眼皮子都没有抬。
周光赫没废话,直接跪了下来。
施存玉有点害怕:“光赫?”
“跪下。”周光赫冷声道:“你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柯丁有点烦躁:“虽然是宿主的身体,但我也不想跟着跪,凭什么啊。”
系统小声怂恿:“你想干嘛就干嘛,大不了咱们读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