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还没响,傅临菱就醒了。
她从来不赖床,即使是在大冬天,也会在闹钟响起时立刻起来,然后顶着麻麻亮的天去上早自习。
但是在今天,她睁开眼后,没有干脆利落地起床,而是安静地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试图听到墙另一边的声音。
自然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但只要想到,林冉在隔壁睡着,她就感到莫名的满足。
闹钟响了,她才懒洋洋地起床,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出门,平时都是骑小电瓶去医院的,但今天开了车。
因为副驾驶上,坐着好大两袋喜糖。
到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她才提着这些喜糖过去。
“傅临菱,这是什么呀?没事给什么糖?”另一个诊室的同事疑惑地接过糖,看见红色包装,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相信。
其他人也是类似的想法。
“喜糖。”傅临菱按了下鼻梁上的镜架,微微笑道,“我结婚了。”
食堂一片喧哗声,全是不可思议的呐喊声。
最震惊的莫过于她的搭档护士,护士是知晓她母胎单身,又觉得她没开窍,不管是男是女,谁追她都爱答不理的,怎么莫名其妙就突然闪婚了?
植物人听了都得吓醒问一句真假的程度。
众人纷纷问她什么时候结的,和谁结的。
“五一结的,就前两天的事,对方是我的同学。”傅临菱说。
“恭喜啊!有空带她出来一起吃吃饭!”同事说。
“看她什么时候有空吧。”
“哟哟哟,这就宝贝上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围着她问细节。
另一边,王可郁闷地看着盒子里的巧克力,将糖直接给了自己的同事。
“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同事感慨一番,又安慰她,“算啦,早让你去表白,你不表,现在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才不是。”王可回忆那两人的状态,不高兴地嘀咕,“不是什么捷足先登。”
“那是什么?”
“应该是早就暗度陈仓了。”王可看了眼笑容满面,今天格外话多的傅医生。
“不会吧?傅医生她那榆木疙瘩?”
“谁知道呢。”王可耸耸肩。
吃饭时,傅临菱接到了林冉的电话:“起来了?”
“嗯,我吃三明治了,准备出门去买点东西,你有什么要带的吗?”林冉起来时,看到桌上放了三明治和牛奶,牛奶上贴着字条——起来记得吃早餐。
傅临菱想了想:“洗发水好像快没了,带一瓶吧。”
挂完电话后,旁边的几个同事都揶揄起来了。
“傅医生这新婚生活过得不错啊,一会不见就打电话来了。”
傅临菱低头笑了笑。
下班后,秦护士本想找傅临菱一起吃个饭,好好八卦一下,结果被另一个人抢先了。
“傅医生,你晚上有时间吗㈢㈢[,我爸想请你吃个饭。”实习生林松小声跟傅临菱说。
傅临菱见他表情似有几分为难,好像猜到他要拒绝,可是她之前已经从林冉口中得知林松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想了想,便应下这个邀约了。
没想到林父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见着她们出来,便笑眯眯地迎上来,主动给她开车门。
她落座后,才发现林松的妈妈坐在副驾驶上。
原来这顿饭既不是为她,也不是为林冉,而是为了林松。
林父特意带她去了蛮高档的餐厅,把她夸了一番:“傅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啊,听松松说你还是博士生,真是前途无量啊,冉冉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她也画画能赚几个钱,还是你们当医生的好,不愁没钱。”
“您这是偏见了。”傅临菱看出他对画画这一行以及林冉的经济情况并不了解。
在上次讨论房贷和生活费的时候,两人浅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