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坑之外,剩下的野草没有任何被碾压过重新生长的痕迹。
曹珍烧纸也是在左侧建筑墙壁那烧的纸。
那说明当时曹珍是站在那个路口左边靠墙壁那一侧的,那个地方即使是视野更广的货车也没有办法注意到,更何况晚上天又黑,路边没有路灯,货车开了灯以后,更容易形成视野盲区。
大半夜的,曹亚楠无论是为了什么理由出门,她谨慎一点,靠着墙走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贺晓辉急于送货,又惯性思维地觉得深夜无人出门,在拐弯的时候忘了鸣笛也是没有问题的。
问题是,人车交会的瞬间。
当撞到障碍物时,所有司机的选择只有两个。
刹车。
还有,打方向盘。
在考驾照时,驾校师傅会不断地嘱咐,一旦发生车祸,优先刹车,不要轻易打方向盘,那样很有可能撞击到其他车道的行驶车辆,造成更大的车祸。
但是人的本能对于障碍物所能采取的第一措施就是避让,更何况贺晓辉应该很清楚,他的右侧是一片荒草地,往那打方向盘是绝对安全且没有损失的。
所以,贺晓辉撞了人为什么不打方向盘?
那片旺盛生长的野草,它们安静地在这里见证着太阳东升西落,月亮圆了又缺,一个女人站在墙边被疾驰而来的货车撞死。
辛心轻吐出了口气,余光偷看贺新川。
贺新川会知道吗?
贺晓辉是故意撞死曹亚楠的。
两人回到宿舍时,同事们已经都回来了,宿舍里气氛非常压抑,没到熄灯的时候,白惨惨的灯开着,三人坐在同一个下铺,脸上一片愁云惨雾。
“怎么了?”辛心主动问。
一人抬头看向他,神情怨愤,“床底下的千纸鹤和香是你放的?”
“什么?!谁床底下?!”
贺新川提着药已经走到了自己的下铺那,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辛心。
辛心满脸惊讶和无辜。
那人半信半疑,“不是你?”
辛心摆手,“不是我。”
“那个花盆不是你的吗?”
“花盆?你说栀子花那个花盆?里面花都枯了,我早上就拿去扔了。”
问话的人表情难看得像吃了屎。
另一个人还算冷静,说:“你的头怎么了?”
李慧娟帮他清洗了下额头的伤口,给他简单贴了个纱布,伤势不算特别严重,辛心手指了下纱布,“我家里有人没了,太伤心,磕破的。”
那人听他说家里有人没了,表情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只是气压还是很低。
辛心走到床边,他没上床,拉了凳子跟贺新川挨着坐,“发生什么事了吗?”
剩下没说话的那人坐在两人中间,看上去是三人中的主心骨,他语气很低沉地说:“晚上,宿舍里闹鬼了。”
辛心:才知道啊。
“闹鬼了?”辛心装作诧异的模样,“闹什么鬼?”
“你不是白天跟我们打听赵宏伟吗?”
那人眼神犀利,“他没找上你吗?”
“啊?”
辛心继续装无辜,他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贺新川,一双眼睛里写满纯真,“贺哥是跟我说过那个铺位是赵宏伟的。”
贺新川静静地看着他。
辛心:“那我不能占了别人的床位啊,我就搬到贺哥上铺去睡了。”
辛心扭过脸,用最纯洁的表情面对三人,“要不然伟哥回宿舍了睡哪?”
三人:“………………”
什么叫用最天真无邪的语气说最可怕的话。
更可怕的是乔文广说的还真有可能成为现实!
赵宏伟死得很诡异。
这是整个小云楼里的老员工都知道的事。
自己把自己关在冷库里一天一夜活活把自己冻死,甚至在人打开冷库找到赵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