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纨绔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只见他拿着马鞭勾起了少年的下巴,极狎昵地在少年脸上拍了拍,油腔滑调地说:“长得倒是不错……你想葬了你爹,让少爷买了你?银子倒不是问题,就是得先让少爷试试你这身皮子,否则少爷怎么知道这钱花得值不值?”
眠鲤哇了一声:“好没品!”
姬未湫也跟着连连点头:“几个月过去,他还是这么没品。”
周二嘛,因为再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下调戏民女被他打断腿那个,为此他爹是吏部尚书还一状告到了姬溯那儿,害他吃了一顿训斥。
“他腿好了?”姬未湫狐疑地看向眠鲤。
眠鲤犹豫了一下说:“也差不多了!伤筋断骨一百日嘛。”
姬未湫一般是会管这种闲事儿的人,如今他也照例管了,却不是自己出面,他招了个青玄卫来:“去把人赶走,给那少年郎十两银子让他去葬了他爹,再去……“
姬未湫沉吟一瞬,很恶意地说:“再派个人去都察院找刘御史,就说吏部尚书之子当街纵马。”
两个青玄卫应声而去,眠鲤奇怪地问道:“殿下为何不寻吴大人?”
吴大人刚正不阿,刘大人那等圆滑之辈,与他说了他能冒着得罪吏部尚书的风险去参他?那毕竟是吏部,那毕竟是尚书哎!
姬未湫笑道:“他肯定会参的,不信你看就是。”
话音还未落下,姬未湫就见周二的马忽然烦躁地踱了几步,紧接着开始摇晃起来,周二本来就在调戏小美人,姿势就不太稳,一时不查之下竟然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人群一片哗然,纷纷散开,青玄卫陡然出现在了人群中,不动声色地将那少年郎挤入人群,几个眨眼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周二这不会摔出个好歹来吧?”姬未湫自己都觉得自己假惺惺的。
一青玄卫道:“殿下请放心,玄六办事有分寸,摔不出个好歹来。”
姬未湫低头喝了两口汤,忽地想起什么,与那青玄卫道:“说来,你成亲了吗?”
那青玄卫很明显是没料到姬未湫会这么问,愣了一愣才道:“回殿下,属下尚未成亲。”
姬未湫挑弄着调羹,笑道:“那回头有看中的跟本王说一声,本王替你保媒。”
那青玄卫脸都涨红了,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姬未湫突然提起了这一茬,又听姬未湫道:“其他人也照这么办,下月起再领一份瑞王府的俸禄,免得日后娶不起媳妇儿。”
一众青玄卫都有些傻傻的,眠鲤见状提醒道:“还不快谢殿下?”
那些青玄卫这才赶忙道:“属下等多谢殿下!”
姬未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些青玄卫是姬溯派给他的,意思就是日后如无意外这些人就一直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了。这样一来,这些人就算他的门下。
对自己人当然要好一点。
人家赚的是卖命钱,命何其宝贵,钱不给够怎么行?
当然了,也有可能就是满腔忠诚一心为国……但也没有人嫌弃钱多不是?
等到姬未湫吃完饭回府的路上,刚才去都察院报信的青玄卫回来复命了,他垂首行礼道:“殿下,刘大人说多谢殿下告知。”
那就是会上折子的意思。
眠鲤也听出来了,有些咋舌道:“殿下怎么知道的……”
姬未湫拉着他咬耳朵,眠鲤越听越是满脸不敢置信,末了不禁问道:“……当真?刘大人当真和邹三少爷亲得难舍难分?”
姬未湫冷漠无情地说:“我没这么说。”
这事儿说真也真,说假也假。他没真正看见,他只看见刘御史从邹三院子里出来,然后不多时邹三也出来了,嘴都是肿的——问题来了,他两干啥了一个两个嘴肿着出来?
哦,他明白了,一定是从不吃辣的邹三突然嗜辣如命,与也嗜辣如命的刘御史一拍即合,一起躲在院子里吃麻辣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