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庆喜公公还眉开眼笑的:“公公!”
庆喜公公看他一团孩子气的样子,心下一软,与姬溯请示道:“殿下醉酒,难免气味难闻,不如送殿下去偏房歇着?”
哪怕姬未湫醉酒,也没有叫姬溯主动让他的道理。
姬溯道:“不必。”
庆喜公公在心中叹了一声,只好带着侍人出了去,在门口守着。
围绕着姬未湫的侍人们一走,便露出姬溯的身形来,姬溯见姬未湫傻傻愣愣的看着他,不禁有些好笑:“看朕作甚?”
姬未湫口齿不清地说:“看……皇兄……好看!”
姬溯不以为意,这种话他这十几年间在姬未湫口中听了无数遍,等到姬未湫出宫建府后才算是耳根清净了两年。他坐在了床边,见姬未湫傻笑起来,他本想皱眉,最后却生出了些无奈:“又笑什么?”
姬未湫拥着被子盘膝而坐,把下巴搁在了被子上,道:“今天……今天皇兄真好……噫,好久没梦到皇兄这么好了!都没训斥我!也没押我看折子!”
姬溯沉默了一瞬,“不许不看。”
姬未湫眉眼一下子就撘拢了下去,瞧着委屈得不得了:“……哦。”
天下人求而不得的权位,在姬未湫这儿怎么跟个苦差事似地?
他或许是真的不喜欢。
姬溯转念道:如今也容不得他不喜欢。
姬溯神色如常,他问道:“你有断袖之癖?”
“嗯嗯。”姬未湫乖乖点了点头。
“之前为何不说?”
姬未湫想也不想就说:“说了,皇兄要骂我的!说不定还要打我!”
……实话。
姬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他耐着性子问道:“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姬未湫十四岁时太后便赐下宫人教姬未湫人事,却叫姬未湫令人好声好气送出去了,说是殿下得了个新奇玩意儿正在兴头上,谁也不许去叨扰,后来太后屡屡赐下,却次次被送回去,吓得太后还以为姬未湫有什么病,又请了太医来说是没事,才任由他去了。
姬溯不以为意,人各有好,他自己喜洁不爱令人近身,姬未湫那时年幼,一心好玩,不通情爱,等到年岁到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后来姬未湫出府,听闻也是秦楼楚馆常客,他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哪想到这小孩儿有断袖之癖,许是早早就看上了什么人,又是个痴情种子,这才弄些什么为情守身,为爱禁欲之类的玩意儿,不许叫人近身。
姬未湫歪了歪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姬溯,又泛起了一些疑惑:“没有、没有喜欢的人!”
“当真没有?”姬溯又问了一遍,他放软了语气:“当真喜欢,朕令他与你相伴。”
赐婚是不可能的,皇室亲王,又已入阁,且算不做天下表率,也不能与一介男子成婚,上行下效之下,民风如何能止?
“真没有!”姬未湫伸出一手,紧紧抓着姬溯的衣袖:“皇兄不要给我乱赐婚!很荒唐的!我又不喜欢!”
姬溯忽地凝眉:“松手!”
“我不!”姬未湫还当是在梦中,怎么想就怎么说呗——这要真是姬溯,能这么好脾气跟他说话?!想什么呢!
他顽固地揪着他的衣袖:“我就不要!我还不懂你吗!嘴上说着给我撮合,实际上巴不得先把人远远地扔出去吧!再给我赐两个通房,再给我整个王妃,叫她管着我!也不用管我是不是喜欢她 ,就叫她给我守活寡!吃我的脸色!她能打理我吃住就行!那我要醒波做什么?”
“是醒波?”姬溯想到醒波风姿气度,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什么醒波?!”姬未湫‘噫’了一声,低声道:“哥,皇兄……不是我说你,也不是看不起太监的意思,但哥你喜欢太监?”
姬溯面色不虞:“……胡说什么?”
姬未湫笑了两声:“哥哥,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