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什么意思?
姬未湫再一次在心中痛骂姬溯这个亲哥当得不靠谱,好歹安慰他两句呢?……哦,算了,不是亲的,是物理上捡来的。
庆喜公公刚好将姬未湫瞪了一眼姬溯的模样收入眼底,他看得直叹气,平时殿下挺机灵的,怎么对着圣上就傻了吧唧的呢?王相给殿下脸色看,殿下也可以给王相爷脸色看呀!圣上不能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事去斥责王相爷,难道就能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事去斥责殿下?
都是阁老,谁怕谁呢?
一进御书房,三位阁老都起身行礼,姬未湫跟在姬溯旁边,坦然受了礼,他在殿中瞅了一眼,见御座下首摆了四张椅子,自然而然地就去坐了最末端,恨不得在脸上写‘我就是来当花瓶’的。
三位阁老皆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姬未湫在心中缓缓打了个问号……哦对,姬溯还未赐座,他怎么就坐下了?姬未湫又默默地站了起来,此时方听见姬溯道:“赐座。”
“谢圣上。”三位阁老连带着姬未湫一道谢恩后这才落座。
姬未湫翘了个二郎腿,掸了掸袍子,一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恨不得把‘我就是来凑数的’这几个字写在脸上。姬溯一手微抬,庆喜公公便领着宫人将几份卷宗发了下来,人手一份。
姬未湫打开扫了一遍,好嘛,江南干旱一事居然是真的,一沓证据囊括了近三月的气象记载,与往年气象数据做对比,此外还有相关的密折,仔仔细细写了干旱的情况,又有什么人隐瞒不报,致治地如何如何之流。
密折上名字都清清楚楚,姬未湫有些咋舌,他抬首见三位阁老都沉思不言,仿佛在专心想应对之策一般,他也没开口,他第一天来他开什么口,一把钥匙三块,三把钥匙十块,他配几把?
不过这个隐瞒不报的官员姓王哎……姬未湫没忍住多瞅了王相几眼,不想引起了王相的注意,姬未湫跃跃欲试,想着这会儿王相是不是应该刺他两句给他几个‘你是个垃圾’的眼神,要是这样就别怪他开大了。
当着姬溯的面和人对骂,姬溯绝对帮他!
没想到王相居然什么也没说,只当未见,姬未湫有种被人无视了的憋屈感,此时听姬溯道:“众卿可有何应对之策?”
顾相当即道:“此事兹事体大,不可轻忽。”
姬未湫心道,废话。
顾相好歹是姬溯的心腹,他还当顾相能挑起点争端来,结果就说这个?这要是不重要,能避开大朝搁御书房里议——本来这种事情大朝上也该议的,但是当时不轻不重地避开了,可想而知这里头有问题,姬溯要关起门来处理。
刘相一派和风细雨:“可惜了,这么一拖,云州这一季的水稻绝收了。”
干旱不是不能救,但要提前救。江南本就多雨,地下水丰沛,遇上一时的干旱减产是必然的,但绝收两个字一出,就说明当地直属的县官没有提前做出针对干旱的准备,所以才导致救无可救。
王相道:“云州知县王流耀于大灾隐瞒不报,应重刑惩之。”
顾相笑了笑:“王相说的极是,只是这大旱来得突然,江南府一系官员难有防备也是常理。”
姬未湫听了一段,有点懵,不是,他以为这人和王相有关,王相应该主保,顾相应该主杀才对,怎么现在完全反过来了?他抬首看向姬溯,姬溯的表情依旧是一派清淡冷漠,仿佛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而且一个知县不顶事是应该罚,但现在不应该商量一下如何应对干旱后带来的减收绝产吗?江南府可是国之粮仓,不客气的说那里减产,整个南朱都要倒霉。
刘相道:“这知县如何处置自有国法可依,还是商议商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