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晟海打掉一颗牙。只是最后没打过,因为对方不仅年富力强,还带了两个保镖。
“啧......”
楚停云决定以后他干什么事的时候,以防万一也得雇两个保镖,不,得多雇几个。
江晟海今天真是气疯了,在客厅让楚停云跪着,骂了他二十多分钟。
之所以只骂这么短的时间,是因为他说一句,这个叛逆的儿子就顶一句。
江晟海实在气得胸口疼,只能让保镖把人送到楼上的房间里关起来。
“给我关他三天!好好反省!!!”
楚停云也不反抗,悠悠哉哉跟着保镖往上走。一边走一边还说——
“老头子,那你可把门锁好了,万一晚上我下黑手再把你打一顿呢?”
这话实在是把陈婉清吓得脸色发白,因为她知道楚停云真能干出来这种事。
江晟海气得当即摔了瓶茅台。
“滚!!”
酒瓶清脆的碎裂声过后不久,楚停云的房间门就从外面反锁了。
被关起来的少年对此并不在意,他立刻嫌恶地脱了身上的脏衣服,进了浴室洗澡。
浴室里没开灯,只有换气的小窗开着,投进来中秋夜格外明亮皎洁的清辉。
干净的水流从头淋到脚,总算让楚停云好受了一点点,但是身上破皮的伤口沾到水,却是更疼了。
十八岁的年纪还没有彻底发育完全,这个时期的楚停云尚显稚嫩。他的身形修长而清瘦,窄窄的腰线有种青涩的纤细感,仿佛漫画里走出来的漂亮少年。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清洗自己,结束之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极度的疲惫让楚停云只随意擦了擦头发的水,没吹干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样的做法也许会导致着凉,严重一些可能半夜发烧,若是幸运没有,第二天大概也会因为湿着头发睡觉而导致头疼。
只是楚停云无暇在意,他太累了。
“混蛋江晟海......你给我等着......”
“等我再长几年......”
少年的脸深深埋入枕头,他太困了,困得睁不开眼,以至于后面的话都没能说完。
漫长的静谧中,只有窗外吹进来的夜风应和着少年轻微的呼吸声。
·
呼......
柔软而干燥的碎发被风带起几缕,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些细碎的痒意。
这风不太舒服,因为沉睡中的楚停云嗅到了里面裹挟着的,淡淡的,属于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就是在这时候睁开眼的。
蓝色竖条纹的病号服,单人病床,头顶专门用于打吊瓶挂水的架子,墙上挂着钟,显示现在是下午六点。
楚停云一一看过去,最后确认了自己此刻的所在地。
......这里是医院。
老头子什么时候把他送医院了?
他觉得头很晕,昏昏沉沉的,还有点疼。
楚停云缓了几分钟,起身下床。床边放着一把椅子,椅背上挂着件黑色风衣。像是之前有谁坐在这里守着他。
楚停云把衣服拿起来看了看,觉得不像是江晟海的衣服。又把所有的口袋翻了一遍,没找到钱,也没有手机,就找到了几颗荔枝水果糖。
“啧......”
楚停云皱了一下眉,又把衣服扔回去。接着他悄悄去门口看了看,仔细观察一番。
很好,没有保镖守着。
他飞快折回来,把那件风衣穿上盖住自己里面的病号服。原本打算是现在就抓紧时间溜走的,但楚停云想了一下,又从桌上的果篮里挑挑选选,拿了个雪梨啃了几口。
现在没钱,他饿了,得先吃点儿垫垫。就是雪梨太大了不好带。然而这屋里就只有水果。
啧。
不过这次江晟海请的护工倒是还不错,知道把水果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