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折返回来,带回一个蓝色蚕丝面料的坐垫,铺在刘总夫人的座椅上,笑笑说:“空调开得凉。”
作为在场为数不多还清醒的人之一,季延崇在圆桌对面看了个囫囵,笑着摇头。
就算沈愉初做出再狗腿的行为,他也不会再觉得稀奇了。
自从刘总夫人来,她就把马屁重心换到了刘总夫人身上。
才没过多久,刘总夫人就被她哄得心花怒放,拉着她的手腕不放,吵着要认gān女儿了。
空掉的酒瓶越来越多,在门边的备菜台上歪歪扭扭地摆了两排。
季延崇冷眼看着周遭,身畔仿佛立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和似醉如痴的人群泾渭分明地隔绝开来。
酒味酣浓,人声鼎沸。
她置身于其中,面色红润,言笑晏晏,在推杯换盏中游刃有余。
季延崇忽然想到来时,餐厅的通道转角处,值班经理正小声叱责员工没有及时将枯萎的摆花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