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扫过, 犹如刀锋横向,冷漠阴翳,透着股毫不掩饰的恶意。
那眼神吓到了欲珠。
她不知道傅闻璟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她怀里的小鹦鹉, 在她的印象里他不喜欢小动物, 但并不反对家里的人养。
小家伙她已经养了大半年,其间他也并没有表现出反对,前段时间甚至还帮忙请了专业的人员帮她训练。
但这并不会妨碍她在看到那个眼神时,抱着小鹦鹉慌乱地后退。她害怕那个眼神,害怕傅闻璟会伤害她。
她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这只鹦鹉。
所以,在察觉男人对她的鹦鹉有恶意时,沉不住气的人立马道。“这是傅骄的鹦鹉, 拜托我替养。”她生怕晚了一句, 傅闻璟便要伤害它。
但显然,就算她解释了。
也并没有改变什么, 相反原本已经平复心情的男人这时脸色更差。他眼睫微抬,清冷淡漠的眼睛看向她,面上是一如既往的疏离克制。
但无法掩盖那双幽深黑眸下隐含的恶意。以及男人的脸色与先前相比是肉眼可见的阴沉。
长时间的沉默, 仿佛另一种意义上的凌迟。冬日早晨长廊上的风, 冷到刺骨。
男人的不说话,让欲珠更加惶恐不安。她抱紧怀里的小鸟, 以一种快要哭出来的眼神看向他道:“是傅骄的鹦鹉...”她再次提醒。
欲珠自知自己在傅家人微言轻, 做不了任何。只有扯上傅骄,小鹦鹉才能保下。
但她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傅家并不缺钱:“既然是他的, 那就物归原主。”
“不要, 不可以!”
“他让我养, 就是我的。”
在男人话刚落下, 模样漂亮的小姑娘便立马反驳。甚至因为他话里的意思,瞪大水眸。
那双眼里都是惊恐,害怕。
和微不可察的委屈。
她的谎言并不完美,她的小动作也太多。同样他要做什么,那昨夜就会是它的死期,而不是任它归巢。
但对付年轻不听话的坏孩子,一味地给予糖果只会助长她的坏脾气和反抗。只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才会乖乖听话。
巨大的慌乱席卷全身,模样漂亮精致的如同洋娃娃的女孩崩溃道:“不,傅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
“它是我的,我的。”
在女孩惊恐的目光下,男人淡淡纠正道:“也是你说的,它属于傅骄。”
这句话一出,原本脸色激动的人瞬间熄声。不太算聪明的人也意识到,男人或许不是真的要将小鹦鹉送走。
而是因为她的谎言。
而随着这想法出现的还有傅闻璟道:“不要对我撒谎......好了,回去吧,天冷了。”
比起计较那只鹦鹉,傅闻璟显然更在乎她的身体。冬日的风雪伤人,她的身子骨又弱。
此刻穿得少,情绪失控。
被风吹更容易出事。
冷静后的欲珠没有拒绝的理由,她低着头沉默地抱着鹦鹉往室内走。男人跟在她身后,再远就是上京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
此刻是星期六的上午七点二十,以往这个时间点男人早已去了公司,但今天他留了下来。
在进入室内后,冷空气被隔绝在外,失温的人瞬间回暖。
模样高大俊逸的男人摘下已经围上的灰色围巾,他的视线始终落在不远处抱着小鸟往楼上走的女孩,口中却对在客厅里的工作人员道:“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来一趟,还有让厨房炖点驱寒养胃的汤。”
在听到男人的吩咐时,年轻的女人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她先小跑到一旁的座机电话处,给傅家的私人医院打去一个电话,说清原委后又立马往厨房跑。
“对了,您需要留下来用餐吗?”在问出这个问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