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秀从小就彪,年轻的时候就很彪悍无人敢惹。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气她?
更何况这个还是曾经她随便欺负,向来骂不还口,最瞧不上的孙女。
江春秀今年六十八,还没到陈昭昭说的七十,身体很硬朗。
她一声吼就去打陈昭昭,于景归反应最快,第一个挡在了陈昭昭身前。
陈大旺他们想挡过来都被他拦了下去,就他们跟江春秀的关系,不适合跟她起肢体冲突,但他不怕。
而且江春秀也不敢动他,换成陈大旺他们就不一样了。
果然江春秀见他挡在陈昭昭面前,被他的气势吓得僵住了跨出的脚,挥起的手也僵硬地放了下来。
赵有常立即过来,严肃说:“江大婶,这可是在开村会,你想干什么?”
“陈昭昭,你个不孝的东西,你给我等着。”江春秀放完狠话就飞快往外走。
到门口时,被四个从人群里进来,背着武器的青年在门口堵住。
于景归跟人打了声招呼。
分别看了孙红跟江春秀一眼,“今天这事必须全部解决好,道歉保证都过了,赔偿必须给,一分不能少,不然,他们会把你们带到县里去。”
人是于景归一早去镇上找来的,是镇武装部的人。
江春秀跟孙红看着那四人背着的东西,被他们的气势吓住。
好半晌江春秀才说:“我身上没钱,等下次给,我是昭昭的奶奶,还怕我赖账吗?”
江春秀身上确实没带钱,她根本不打算赔给陈昭昭一分钱。
“怕。”陈昭昭肯定说:“现在就给,一分都不能少。”
“我身上没钱。”江春秀还想挣扎一番。
“让二叔跟三叔他们送过来。”陈昭昭丝毫不退让。
“陈昭昭,我是你奶奶。”江春秀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昭昭,发现陈昭昭看她的眼神冷硬得没有一丝感情,她转向陈大旺。
“大旺,我是你妈,这种钱你能从你妈手里拿吗?如果你敢拿,咱们就彻底断绝关系。”
陈大旺看着江春秀,心痛难过纠结。
陈昭昭却“哈”一声笑了,“彻底断绝关系,好啊,大家可都听到了,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就她对我们家什么样大家都知道,她什么时候把我爸当儿子,什么时候把我们当孙女?
她现在要断绝关系,那就断,谁不断谁是狗。”
江春秀愣了下,她原本想威胁陈大旺放弃要钱,结果陈昭昭说什么?真要跟她断绝关系?
那怎么行?陈昭昭的彩礼还没拿到手呢,她是不是就为了不给她彩礼故意这样说?
她绝对不会让她如意,这么想着,江春秀就骂。
“陈昭昭,你个丧良心的赔钱货,你要嫁到城里去了,就想跟我们断了关系是不是,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别颠倒黑白,说断绝关系的可是你,不想断啊,好,马上给钱。”
“二十五块太多了。”江春秀惦记着彩礼,顺着话就下了,也懒得去想陈昭昭说谁不断绝关系谁是狗的话。
“一家二十五块两家五十,是赵郎中说的最低的药材钱,我一分没多要你们的,不信可以问赵郎中。”
赵郎中也在看热闹,他是赵有常的亲哥哥,当然要支持弟弟的工作,听了陈昭昭的话便站了出来帮她证实。
“这是预估的最低药钱,想完全好,可能还要更多。”
赵郎中医术不错,是村里唯一的医生,在村里很有威望,人品也好,不会说假话,因此没人质疑他的话。
江春秀听了也不质疑了,只是听了这话,不断在心里骂陈昭昭赔钱货,果然真的很赔钱。
“行。”江春秀点头,“我是你奶奶,你受了重伤,你家没钱,我也确实应该给你点钱看伤。”
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