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家人多,江春秀哭嚎声大,其他安慰或求情的声音也就很大。
梨山村的房子除了村头跟村尾几家,村中的相隔大概也就两三米。
老陈家在村中,这无比吵闹的声音立马就引来了周围邻居。
这个年代的人,尤其农村人很热心,看八卦也很明目张胆、毫无顾忌。
虽然早春夜里冷,但大家听到声音也立马赶来围观,而且是直接进了院子来到堂屋外。
江春秀见邻居们来了,她也不怕被看笑话,反而像是得到了助力。
哭嚎着倾诉,“乡亲们啊~你们来得正好,可得给我评评理啊~你们说这世上哪儿有这样的事啊,陈昭昭那个赔、”
说到这她想到于景归在,立马改了口。
“陈昭昭那个不孝的东西,要嫁到城里就不把她奶奶一家放眼里了,让她城里的男人来欺负我们啊~
我给她张罗亲事可都是为她好啊,结果她不领情,还怨恨上我了。
她自己不小心摔山坡下的,现在来怪我,还要我赔钱,还要我当着乡亲们的面给她道歉打保证。
她要嫁到城里享福去了,不给我钱就算了,还想坑我老太婆的钱啊,她个不孝的东西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是她奶奶啊~她居然要那样踩我的脸啊~哎呀~”
“不是吧,昭昭这么过分啊~”
“她怎么能这么过分呢?”
“就是,太不孝顺了。”
“于同志怎么能帮着她欺负人呢?”
围观的村民们议论纷纷,都是偏向江春秀的。
在他们的观念里,小辈就得尊重长辈,做了不尊重长辈的事就是不行,就是不孝顺的。
江春秀听着大家的议论很开心得意,大家都向着她,她看于景归还敢那样给陈昭昭出头不?
他敢,她就让大家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于景归看着江春秀面上的算计跟得意,听着大家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气愤又无奈。
江春秀太会偷换概念颠倒黑白,而村民们的思想也太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变成无形的伤人利器。
他不敢想,陈昭昭这么多年得被伤成什么样。
他面色一沉,不再给江春秀发挥的机会,“今天傍晚在陈昭昭同志家的事,大家也知道了。
江奶奶伙同陈二牛设计陷害陈昭昭同志,导致陈昭昭同志受了重伤。
他们两家是不是该给她赔医药费,他们两家是不是应该给陈昭昭同志道歉?这么恶劣的事,他们是不是应该保证以后不会再做?”
“我是来给陈昭昭同志出头的,但我不是来欺负人的,而是来处理事情的。”
“听江奶奶说了这么多,我也听明白了,江奶奶没钱不愿意赔钱,也不愿意跟陈昭昭同志道歉,觉得丢脸,既然都不愿意,那也行。”
听到这江春秀露出了胜利而得意的笑,她就知道于景归会乖乖地认输。
然而接下来于景归的话,让她的笑僵在了脸上,脸色变得扭曲。
于景归说:“你不愿意在村里解决,那咱们就把这事报上去,报到县上去,让全县的人都来看看你们干的事。
到那时,你们就不是当着全村人的面道歉打保证,而是当着全县人的面道歉打保证。
到时全县人都知道梨山村有个老陈家,为了点彩礼算计陷害孙女。”
他往围观的人群扫了一眼,看到赶过来看热闹的王二牛一家,一笑,继续说。
“还知道梨山村有个老王家的男人为了娶一个不愿意嫁的媳妇,不惜犯下作风问题,简直令人大开眼界。
到时整个梨山村的人都会因为你们丢脸。
你们干的事也会被县里当成个典型来处理,这是违法的事,不仅要赔钱还要去好好改造几年十几年的,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于景归一番话不仅把江春秀跟王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