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问题有了解决方法,大家就都松了一口气,开心起来。
不过,想到今晚的遭遇又气愤起来。
“今晚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口气我咽不下。”陈大伟愤恨地说。
“必须给他们一点教训。”其他人附和。
“没错,他们不给我们好,我们也别让他们好过。”
江春秀赞同地点头,思索了下,眯了眯阴冷的眼,“为了黄豆地他们拿了那么多谷子出来,既然这样……”
江春秀如此这般地跟陈三旺他们说了说。
陈三旺他们听着连连点头,表情越来越阴冷恶毒。
“行了,说完了都睡去吧,省着点煤油。”江春秀打了个哈欠摆手,“回房了煤油灯都别点太久,电灯更是绝对不能开知道吗?”
“知道了。”其他人应下,心里又不痛快起来,这段时间饭都要没得吃了。
所以,江春秀就不让他们开电灯,要省电费,煤油灯也不让点太久,毕竟买煤油要钱。
点惯电灯换用煤油灯,他们非常不适应,要知道,之前他们可是随便开电灯的,哪像现在,一个煤油灯都要省着点。
都是陈昭昭他们害的。
他们一致这么想,对陈昭昭他们的恨意与日俱增。
第二天,清晨,陈三梅跟送水果去供销社的陈大旺、张根山一起早早离开家。
她今天要去酱油厂上班了,满怀期待兴奋与忐忑,开始新的生活。
而吃过早饭,陈昭昭跟陈四梅也去了县城。
陈四梅今天也很紧张忐忑,文工团审考,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
她们到县城文工团时,距离审考开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已经有很多人往里走。
审考的地点在文工团训练室,只有参加审考的人可以进去。
陈昭昭送着陈四梅到文工团外,目送着她进去,外面站着许多送考的人。
人特别多,颇有后世送孩子高考的感觉。
陈昭昭站在那里,直到看不到陈四梅的身影才离开。
审考需要时间,她趁这个时间去给于景归拿衣物。
文工团距离粮站有些距离,她身体还没彻底恢复,懒得走,便叫了辆三轮车。
她到粮站家属院时,因为是上班时间,家属楼没什么人,她飞快进了于景归屋里,快速收拾东西。
另外一边陈四梅跟着参加审考的人来到了训练室,她进去时,里面已经站着很多人。
大家成群或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聊天,训练室里闹哄哄的。
陈四梅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看着这情形,心里的紧张忐忑瞬间飙升,有种想逃跑的感觉。
但她想着陈昭昭在来的路上跟她说的,不能露怯,要勇敢,如果不好意思跟人接触就不接触,独自美丽。
不要害怕被人瞧不起,农村人没有低人一等,我们穿得好,长得好,还有钱啊,条件不知道比县城多少人好。
就算心里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保持面无表情就对了。
如果不知道面无表情是什么,想想陆林峰,学着他的样子,别人就不敢找麻烦了。
万一被人找麻烦也不要怕,骂回去,凶悍没什么不好,反而是一种保护自己很好的方式。
正当的防卫不要怕得罪人,反正,嗯,不行就报警,找陆林峰撑腰。
想到这,陈四梅笑了笑,昂首挺胸地走进训练室,找了个位置独自站着。
她感觉很多人看她,她想依陈昭昭说的,不去管,但眼神忍不住扫了过去。
那些偷偷看她的人,被她的眼神一扫,都纷纷不好意思地躲开。
尤其来参加审考的青年,他们从没见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