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住,“别进来,有话在外面说。”
陈三旺他们也懒得进去,堆站在院门怒视着陈昭昭,“陈昭昭,把欠我们的粮食给我们。”
“对,把粮食给我们。”陈大伟等人附和。
“我们可不欠你们粮食。”陈昭昭冷冷说。
“过年的时候,你们多拿了一百斤谷子,现在赶紧把那谷子拿给我们。”陈三旺说。
“那谷子本来就是我们的,是我们用我们的工分兑的,你们别不要脸。
抢了我们那么多工分,还不知足?我不找你们要谷子就算了,居然还有脸找我们要?”
过年兑工分的时候,江春秀他们借口他们一家人多,要的应该也多,明目张胆地把他们兑的粮食、肉拿去了大半。
本来他们要的更多,他们一家拼尽全力,或者说是陈大旺跟刘桂花拼命求他们,才多留了一百斤稻谷。
那本就是他们的,陈三旺他们现在居然不要脸的说是他们的。
“你别废话。”陈三旺恶狠狠地指着陈昭昭,“你能拿那么多谷子散给村里人,你就能拿谷子给我们。”
“我那是拿来兑工分的,你们凭什么找我们要谷子?”陈昭昭冷哼。
接着一笑,“我告诉你们,正好我去了那么多谷子,家里没谷子了,你们不来找我们倒好。
你们这一来找我们,倒是让我知道,没饭吃该找谁了。”
“你……”陈三旺等人愣住了,惊恐又愤怒地瞪着她,“你这意思还想找我们要谷子?”
“当然了,不仅要谷子,还要你们从我们家借走的油、盐、酱、菜、木柴等等,一切你们从我们家借走的东西。”
“陈昭昭,你翅膀真是硬了敢跟我们算账了是吧?”江春秀尖厉的声音插了进来,“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陈三旺等人让开路,江春秀在赵来凤的搀扶下走到了最前面。
江春秀的腰腿前一次伤了,虽然现在又能下地走了,但情况不是很好,走不远也走得慢,走得稍远一点就得要人扶。
自己拄拐杖都不行,因为手撑着拐杖,扯到腰用力,腰就会痛。
江春秀是一个特别爱上山找山货的人,不能干重活,不能走远。
这对她而言简直是最痛苦的折磨。
每次她想到自己的情况,就非常生气,对陈昭昭的怨恨与日俱增。
她始终觉得,自己会变成这样是陈昭昭害的。
陈昭昭冷冷看着江春秀,一段时间不见,江春秀瘦了很多也苍老了很多,人看起来更加可怖尖锐。
不过她不同情她,“别说废话,算账就是算账摆什么长辈的谱,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