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仿佛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落满了的尘埃形成了固体记忆。
她们踏进去,一步一个脚印,破坏这里的整体性。
大伯母捂着口鼻,不想闻到里面腐朽又难闻的味道:
“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过去吧,想拿什么拿什么。”
她要不是为了宁珍珍,根本不会来这里。
也不担心宁月会在这里发现什么银行卡之类的。
因为之前宁月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搜过,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宁月看着周围的陈设。
客厅里的布置都是很温暖的米色系,光线从窗户透进来,就可以看到洋洋洒洒的阳光。
但是那扇落地窗,已经被绿植爬满,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密不透风,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窒息感。
能隐约看出被精心布置过的痕迹。
也看得出这个家里的主人,曾经对生活充满了期望。
可是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
宁月收拾了心情上楼,越往上走,光线越暗。
楼上的房间都半掩着,仿佛当初从里面带走值钱东西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妥帖收场。
他们像一群强盗。
她进去最大的主卧,光线依旧被挡住,但是能透过缝隙看到里面的布置。
烟灰缸和抽屉都被扔在了地上,遍地都是旧物。
扫视了一圈,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看来真是被老爷子的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宁月绕了出去,走到了书房。
里面的东西也几乎没了,剩下基本几本的书籍散落在地上。
不过她在地上的一本书的夹页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是一张合照。
她认得出来,那是宁月的父母。
那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他们的脸上带着笑意,他们的眼里闪着光。
只不过老爷子当初太恨宁月的母亲,只给她看过宁月的父亲是什么样子。
但是宁月认得出来,宁月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很像。
眉眼处都有一颗小痣。
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的眼眶骤然酸涩。
如果他们没死,如果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那她宁月这一辈子,是不是能过得好一点啊?
她手里捏着那张照片,转身出了书房。
最深处的房间,是粉红色的,只是窗帘都已经掉了色,但是依稀能看到当初的温馨和洁净。
婴儿车就在里面,还有些凌乱。
奶瓶掉在地上。
宁月一进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她轻轻的坐在小床上,脚不小心碰到了婴儿车,婴儿车上的童话书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却看到床下有一本只露出一角的笔记本。
她下意识换了个方向,捡起了笔记本。
打开,是一本日记。
二十多年前的日记,是她的亲生母亲所写。
“2月24日,宁钧臣与我结婚,四年的爱情长跑终于走上了正轨,我们会永远幸福在一起。”
“3月10日,酒会上宁钧臣让我与苏总喝酒,我不太愿意,因为酒精过敏,钧臣说有个重要合作不能得罪他,我只能答应,回来后起疹子了,钧臣答应我没有下次。”
“苏总不是个好人,我要离他远点。”
前面的笔记还算是认真,字里行间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