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冷笑的恐慌,让她在睡梦中也极不安稳。
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傅邺川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大概是药物的作用。
但是身上的那种疼痛,跟眼前的人比起来,似乎也觉得不值一提了。
他僵持着自己的身体在一旁照顾宁月。
眸子里晦暗的黑色,是旁人难以触及到的寒冷。
很快。
保镖过来敲门。
傅邺川静悄悄的出去,特意关上了门:
“怎么样了?”
“人已经晕了过去,应该是失血过多,她有力气挣扎,并不像太太一样束手束脚的,所以那些鱼就算是撕咬,她也不会无动于衷,总会反抗。
我们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看她晕了才把人捞上来,遍体出血,脸上的伤口更多,皮肉外翻着,目前仅仅是打了解毒针,没有做什么处理。”
傅邺川冷笑了一声,眸子里带着几分冷漠寒意:
“不用处理,她是自找的。”
他顿了顿,静默片刻,开口:
“把人扔在这里就行,酒店这里不用打招呼,负责人知道吗?”
“他知道,他跟在我们后面上去的。”
“等太太醒过来,我们就回去,让飞机准备好。至于酒店,我的人差点出事了,我看也不用再营业了,找个理由,把这里非法建筑的事情捅出去。”
“是,傅总,那个女人是否要一起带走?”
保镖问道。
傅邺川冷哧一声:“既然她那么喜欢鱼,那就带上她,到了海面上,就扔下去喂鱼吧。”
这个女人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来找死,也是替他省了不少事儿。
毕竟在外人的眼里,宁珍珍是跟着宁家的人一起回去了的。
傅邺川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恶劣,但是他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保镖明白了他的态度,点了点头就去收拾局面了。
深夜。
可能是保镖们谈话的声音被宁珍珍听到了。
什么喂鱼,什么扔在海里之类的话,让她原本就痛不欲生的身体,剧烈的战栗起来。
心里的恐慌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更加的严重了。
……
半夜。
宁月发起了高烧。
傅邺川自己硬撑着在那里照顾她。
宁月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但是她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情,也就是年大富了。
她没遇到过傅邺川所经历的那些更加惨烈的一切,所以对于宁珍珍的设计,几乎是个打击。
因此她的反应要比平日里更加的严重。
傅邺川照顾了一个晚上。
终于在天刚亮的时候,保镖上来了:
“傅总,人张口了,说是有人指使的,指使她的人是太太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