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离开, 再来到宏村镇,已经是晚上10点。
汪艳茹没想到宏村镇会那么偏僻。这就像是荒原上的一个驿站一般,离开了人群聚居的镇, 就是一望无垠的土路,据樊墨说, 土路的尽头, 还是土路, 很远很远才能看到一个村落。
汪艳茹问樊墨镇上有饭店吗, 她一脸愁容地看着眼前荒凉的城镇,晚上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四处的房子比她村里的, 还要差上一些,想到樊墨在这里生活, 她心里只有心疼。
樊墨:“有,”他安慰她,“你别看, 现在荒凉, 但是, 大集日,会有很多人。”
汪艳茹脸上没个笑容, 她问樊墨, 今晚她睡哪。
“招待所,”樊墨带她直走, 拐了两个弯, 然后眼前顿时就豁然开朗了, 出现了一座三层楼的楼房, 门口淡黄色的灯光, 在昏黑一片的环境中,仿佛是个另类。
樊墨拿了材料去办理住宿。
他开了一晚。
去到房间,他和汪艳茹说,“先在,镇上,住两晚,然后,我们去,镇外,村子里,的老乡家。”
“你租房了?租了多久?我不能住你那吗?”
樊墨摇头,“我那,只有,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条件,很艰苦,很多嫂子,也不住单位,去我,那住,不自由,你要想住,我也,可以带,你去住。”戈壁滩里,风沙多,物资少,每天睁眼就看到黄沙,所以他首选的是住村里,条件很好。不过她也给了汪艳茹自己选择的机会。
“我租了,一个月,你想,什么时候,走都行,住不住,都行。”樊墨又说。
汪艳茹脸色顿时明媚起来,要是他敢让她待几天就走,她肯定要生气。至于租住的环境,她不用考虑,樊墨会租,肯定是房主信得过,她只管拎包入住就行。到时候她就,在他宿舍住几天,在租房住几天就行,两头住。
她转身去收拾行李,奔波了一路,她灰头土脸的,她想洗个澡,于是和坐在床边樊墨说了一声,便拿了换洗的衣物便去了淋浴室。
房间没有淋浴室,但是房间隔壁就是淋浴室,所以她也不担心没樊墨陪着,会害怕。她开门出去了。
洗完澡,回到房间,看到樊墨还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我来了,你不高兴吗?”汪艳茹不乐意看他一点反应没有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去,跨坐在他身上。
“我都快冷死了,樊墨,快抱抱我。”汪艳茹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衬,夜里凉,又是冬天,就算关着窗,房间里依然很冷。
裴露耘就曾经说过,她觉得男人经不起女人的撒娇,一撒娇,保证管用。
樊墨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听了她的话,听话地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腰,将她一整个人拉进怀里。汪艳茹撞上他的胸口,轻呼一声,撞得有点痛。
樊墨目光凝重,他的大手放在她胸口上,粗长的手指轻轻一碰,引来女同志脸红耳赤地一声轻吟,手中并无阻碍,他脸色一变,“你,没穿……?”
“反正都是要睡觉的,穿了做什么?”汪艳茹嗯了一声,抱着他问他,“你想不想我?”
樊墨点头,“想,”但他脸色凝重,他将她拉开一些距离,看着她的眼睛问她,“下次,要穿,这里,不安全。”
他只要一想到,如果她这副样子,被人看到了,那会不会又发生今天白天火车站的事。
越想,樊墨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知道了,我不是知道你在嘛,而且我从淋浴室出来的时候,还套了一件外套,没人会看到。”
“嗯。”樊墨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