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久木詹气得踢了那人一脚,“一点用都没有!”
“不是说他是孤身前来的吗?哪有什么人帮他?难道说他还带了人藏在暗处?我来云州之前,根本没有他在这里的消息传出,他必定是暗自前来,带的人也不多。”“他不是与那个乔什么的一起来的吗?快,去他府里查一查,要是查到沈月微的踪迹,立马派人来告诉我。我一定要让他死在这里!”"是!"
属下正要爬走,就听见久木詹又吩咐道:“派人去跟图尔娜说
一声,就说我要见她。”
"是!"
属下如获重生一般地逃走了。
等他走后不久,久木詹也离开了房间,卫纪黎见状,推开窗户悄悄潜了进去。
久木詹是今日才来的,他来时下属拎了一个包裹,那是他的随身行李。
他在屋子里搜索,很快就在床上翻到了那个包裹。
他打了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除了两件衣裳外,还有一些银两与一把匕首,他本以为没什么发现的时候,却在其中一件衣服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封信件。他将信取了出来,走到月光下快速打开,上面写的是南越的文字,只有短短三行,他认识得不全,隐约有提到云州这个地方,他刚浏览了一遍,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他即刻回到了床边,将信放回原处,又把东西全部塞回包裹里,之后才跳上房梁躲了起来。
是久木詹又回来了,但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
“久木兄,方才院子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话的人是云府的大当家云沐端,他追着久木詹来到了他房间门口,“今日来此的,皆是我的客人,你要做什么能不能顾忌一下我?要是有人在我这里出了事,你这岂不是给我招来祸患?“大当家,只是一桩小事罢了,并未想惊动大当家的,实在是抱歉。”久木詹向他行了一个歉礼。“小事?我看可不是什么小事,那院子里死了十二个你的人,据我所知,当时
玉的那个好友去了那个院子,你要杀他?为什么?
云沐端能坐上云府大当家的位置,可不是随意好糊弄的
“一些私仇罢了。”久木詹显然不欲多提。
“既是私仇,那你为何不等他离开了再动手,非要在我这里,要是他死了,招来官府的.....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可卫纪黎却听出了点意思来,云府有什么秘密是官府不能知道的吗?
久木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云大当家,那州府大人你随便塞点银子就糊弄过去了,怕什么?”“倒不是那张乾文,而是最近刚来云州的巡抚大人,我是担心他。”
久木詹对他的这些担心,感到很多余,嗤笑道:“不就是一个巡抚吗?若是挡了路,杀了就是。
云沐端只叹他不懂,关于卫纪黎在京中的事情,他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并不是像现在看到的那样窝囊,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对劲。“你今天真的不该轻易动手,那人是乔二公子的朋友,万一乔家来闹事,可就麻烦了。”
“只是一个乔家而已,你可是云州最大的富商。”
“虽然乔家生意没我们多,但是他们的名声一直很好,这些年,他们家一直在免费给前线提供药材,还开设了不少义馆为流民义诊,深得民心,总之,我是不愿意与他们家对着干的。久木詹嘲讽地笑道:“可惜,你已经干了。”
他说完后就推开了房门,云沐端一甩长袖,悻悻离去。
久木詹向着床边走去,没走几步,遽然顿住,在他摸向腰间的金刀时,房梁上的卫纪黎似鬼雾一般跳下来,手中匕首直朝他后背刺去。久木詹早有警觉,侧身一避,躲过了他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