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卫纪黎的琴声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起伏跌宕,激昂汹涌,琴音攥住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众人紧紧注视着亭子中的美貌少年,少年一颦一笑,魅惑众生,不禁让人想,这是妖精吗?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众人都未从激昂的琴音中走出来,好半晌,才有人鼓掌叫绝。
"好!!!"
立马就有人跟着拍掌。
那个南越人站在院子中央,亦是久久都未从琴音中走出来,直到上座的云沐端笑道:“久木兄,你可终于来了。”久木詹往前面走去,身后的侍从献上礼物,他开口说了一句汉话,“大当家,实在不好意思,今日有事耽搁,来得迟了,詹某自罚三杯。"无妨。快请入座。”
小厮接过礼物,领着他往一旁的座位坐下。
有人好奇地问了句:“云大当家,这位是....."
“这是我生意上结识的朋友,名叫久木詹,主要做一些美酒方面的买卖。”云沐端向众人介绍。
卫纪黎抱着琴从亭子中走出,纤纤蓝影勾得人三魂飞散,云沐端问久木詹:“茶幽姑娘琴技如何?”
久木詹拥有蛮子的天生豪放,仰头灌了一杯酒,略有些黑的皮肤,再配上那紧实的肌肉,实在与在场的中原人大不相同。他声音也十分粗犷,点评道:“好!”
“我好久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音了。”
云沐端赶紧道:“荼幽姑娘,还不快向久木兄敬杯酒。”
卫纪黎将手里的琴交给了沈青杏,然后步态轻盈地走向了久木詹。
久木詹看着妖艳的美人儿走近,用南越语问:“姑娘是哪儿的人啊?”
卫纪黎张了张口,声音轻柔,同样回了一句南越语:“奴家是青山的。”
早些年,南越与大昭开战,青山沦为了战场,那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有不少逃去了大昭,这话倒是没有纰漏。卫纪黎倒了一杯酒,端着向他举起,用南越话道:“奴家敬公子一杯。
久木詹却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他的脸,
这样的举措
并不
貌,但是荼幽又不是什
贵族小姐,只是一个艺伎罢了,在场的人看戏居多,也有人怒不敢言。
比如,沈青杏。
她衣袖中的手攥紧拳头,盯着久木詹那只猪蹄,不知为何,脑子里就钻出来很多画面,例如卫纪黎在春风楼时,也是这样被男人明目张胆地打量觊觎。好在那久木詹并没有太过分,只是挑了挑下巴,便没再做其他的。
卫纪黎敬完酒便走了回来,回到席间坐下,云沐端与久木詹攀谈起来,席间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这段插曲,就只有沈青杏还耿耿于怀。
过了一炷香,卫纪黎借着去出恭的原因离了席,沈青杏扶着她离开,相信沈月微看到,一定会跟着他们过来。两人入了花园里,又走进了一间屋子,沈青杏从袖口中抽出一条丝绢来,抬起手便将卫纪黎堵在墙角,踮起脚尖,擦开他的面纱一角,用手绢给他擦拭下巴。“做甚?”卫纪黎问她。
“帮大人擦擦。”
她擦得用力,好似想将那个南越人的痕迹全擦掉。
卫纪黎笑了一声:“傻子.....
沈青杏抬眸瞪他。
他眼里盛满笑意:“隔着面纱呢,他又没真的摸到,你擦什么擦?”
“那也不要他摸!”
沈青杏怨恨南越人至极,因为他们杀了她的大哥。
那个男人对卫纪黎动手动脚,她看了就是不舒服。
卫纪黎低下头来,面纱上的珠子叮铃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