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杏看着他凑下来的俊脸,瞳孔逐渐放大,眼中惊愕不定,.........不会是醉得把自己当成哥哥了吧?!在他嘴唇快要贴上的那一刻,她用力将他推开:“大人,你喝醉了!!!”
她转身就跑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令外面值守的侍卫摸不着头脑。
屋子里的人慵懒地倚靠在玫瑰木椅子上,单手支着头,喃喃自语:“我醉了吗?”
外面的侍卫走了进来,问道:“大人,沈小姐她....
椅子上的人眼底恢复往常的清明,吩咐道:“去送她回府。
"是。"
“等....这盒荔枝带上。”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日,那日被沈青杏带回来的荔枝,她一直偷偷藏着,吃也是偷偷吃的,只是荔枝壳最后还是被书云发现了荔枝这东西太稀有了,书云以为这是太子给她的,并没有多问。
也许卫纪黎给她荔枝,只是为了想给哥哥吃。
只不过找不到借口罢了。
但是,她肯定不可能拿去给哥哥吃的。
这三日,她脑中挥之不去那天他低下头来吻她的画面,甚至晚上还会做噩梦,梦到他像话本里那样来折磨自己。再这样下去,她得生出心病了。
直到,一个流言的生起,才让她暂时忘记了这事。
长安城内突然传起了一个流言,而那流言的对象,正是卫纪黎。
流言说:他与杜公公的父子关系并不纯粹,说他不是杜公公的养子,而是男宠。
这样的消息一出,在长安城内简直炸开了锅,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不入耳的流言甚嚣尘上。她听到这个流言的时候都惊了,卫纪黎怎么可能是杜公公的男宠?那杜公公是个太监啊!
何况,两年前他就从扬州的春风楼离开了,他那么厌恶那个地方,怎么可能还去给别人当男宠?
这个流言,她是不信的。
而且怎么可能这么巧?
卫纪黎才处置了一批私买流民的官员,这样的流言就爆发出来了,这怎么看都像是蓄意报复。
而且造谣不需要证据,就凭借一张嘴,就能把人给诋毁死。
皇宫内,杜德英在勤政殿门口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周遭的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搀扶他。
陛下每日都有午睡的习惯,可今日,他午睡的时间比往常长了许多。
入夏后,日头渐盛,杜德英跪得满头大汗,他刚抬袖擦拭汗液,勤政殿的金色大门就从里面拉开了。“奴才给陛下请安。”
杜德英的吊嗓拉得老长,周围的人全都侧了耳过来。
昭平帝扫了他一眼,浓眉皱得更深,提步就要走。
"陛下,老奴冤枉啊!”
“陛下,奴才十六岁净身,一直跟在陛下身边,如今已有三十年了,奴才的那点心思陛下还不知道吗?奴才不过是存着一个念想,哪
一天魂散西去时
“请陛下明鉴呐!”
昭平帝冷哼一声:“起开!在这儿丢什么人,现什么脸?”
“陛下,此事出得蹊跷,陛下才赏赐了纪黎一座长平侯府,就有这样的流言蜚语冒出,怕是有心人生了嫉妒之心,故意挑拨君臣关系啊。”“是不是故意挑拨,朕清楚得很。”
杜德英被两名小太监拉了起来,而昭平帝却已经走远了。
最近外面的声音很吵,可缇春司内却异常安静,仿佛所有人都被下了禁言术一般。
众人内心九曲回肠,都憋着不敢言语,可他们的大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竟然在缇春司内养起了兔子来。此等心胸气度,非常人能比之。
“今日的草呢?”
“回大人,草马上就来了。”
缇春司的院子里特设置了一个笼子,用来养兔子,每日卫纪黎都要给兔子喂两次鲜草,一早一晚,亲自上手。一名侍卫走上前去,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