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姚太后等坐在一处,同桌的还有陈宝儿。
陆行之和兄弟们饮酒,一点没有当了皇帝的架子,还像从前一样,握着酒盏斜坐在人潮中,唇侧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看兄弟们划拳猜酒。
太皇太后,“哀家已有许多年没感受过这般平凡的热闹了。”
姚太后笑道,“您只要不嫌小辈吵闹,这都是常有的事。”
大家伙就笑,说年轻人就是好、就是有朝气,瞧着都欢喜。
陡然,陆行之那边传来兄弟们的起哄声和嬉笑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您是皇上,需得言而有信!”
“您大婚的时候,兄弟们听您的话,都没闹过洞I房。今次说什么也要补回来!”
女眷们望过去,也不知男人们到底在说啥,见一群人围着陆行之不依不饶。
陆行之似是没办法,笑着摇了摇头,懒懒散散地起身,走向苏烟。
到了苏烟跟前,他干咳一声,似是当着长辈的面颇有些难为情,捉了苏烟的手,小声道,
“划拳输了。他们让你......喂我喝酒。”
同桌的长辈们闻言便笑,难怪陆行之这般扭捏,敢情是来求媳妇的。
苏烟瞪了他一眼。
自他向她走来,她便知无甚好事。
男人们之间的小游戏,何故要拖她下水?
可当着众人的面,她实在不好驳了他的颜面,拿起她饮过的酒盏,送到他的唇畔。
他不喝,蹙着眉道,“不是用这个喂。”
后面的话他没说,只看向她娇若鲜花的红唇,耳廓微红。
无需旁的暗示,一桌的女人立即哄笑不止。
年轻人啊,真是玩的花!
不用酒盏喂,用什么喂?
苏烟含着酒,嘴对嘴喂?
......刺激!
陈宝儿好想说姐夫怕是搞错了,如此荒唐的要求,阿姐怎么可能答应?
不过,话到嘴边却变了样。
“我看成!阿姐,我的板凳让姐夫坐。他比你高,他坐下,你站着喂,这样方便!”
苏烟本就因陆行之的话羞得粉颊烫人,听得陈宝儿的话,更是羞涩,掐了宝儿一把。
姚夫人自是乐于看这样的热闹。
话说回来,谁不喜欢看呢?
姚夫人踢了陆行之一脚,怂恿道,
“求人得有求人的样。”
“跪下!”
众人笑得更欢了。
此时此刻,没有群臣之礼没有辈分约束,全是亲朋好友在打趣一对新人。
陆行之厚脸皮惯了,没什么做不出的,当即单膝跪下,环住苏烟的腰,抬眸看向她,唤了声,
“求夫人成全。”
整个凤仪宫,全是众人止不住的笑声。
这般场合,再推脱委实说不过去。
偏生陈宝儿是个不嫌事大的人,递了酒盏过来,“阿姐,快,莫让姐夫等久了!”
苏烟低眉浅笑。
她便是再羞、面皮再薄,也只好随了大家的心思。
她含了口酒,低头,触到陆行之的唇,堪堪渡过去,不知是她喂得太快,还是他太急,那醇香的酒液没喂进去,倒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
众人不干,笑道,
“不算不算,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
苏烟也笑,干脆又饮了口酒,捧着他的脸,把口中的美酒完完整整地渡给他。
她听见他吞下酒液时喉I结滚I动的声响,明显感到握着她纤腰的大掌用力地收紧。
那半掩着的丹凤眼底,是她同样被蛊I惑的绯红模样。
她不自在地松开他,他却愣在原地,抬眸望着她,半晌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的还有看热闹的众人,似乎被刚才那一幕震到了。
不是旖I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