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阿姐不是最喜欢大红色么?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把姐夫迷得不要不要的?”
苏烟听懂了,陈宝儿说的是那套丝质小裙,和陆行之裹在腰间的长缎是一对。
想起昨个他的疯I狂,她简直不愿回忆。
跟个幼稚鬼一样,非得计较她脱口而出的话,死活当着她的面脱衣,还拉着她的手摸他的腹肌。
说他有八块,每一块都是练出来的,手感极好。
好什么?
烫人得很。
幸亏没强求她同他共浴,否则她非得把浴桶都掀了。
话说,习武的人身段确实不赖,长胳膊长腿的,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尤其是那处......就,额,嗯,雄I伟。
只是头一回见,吓得她慌慌张张捂住双眼。
今早起床后特意照了镜子,生怕自个的眼睛长小米粒。
还有,他真的不害臊,裹个大红色的长缎,骚I里I骚I气的,看着揪心,他怎好意思在她面前晃悠?
还热忱地贴上来、搂着她不放,
虽是没做什么,但他如此“赤诚相待”,她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不该碰的。
害她紧张一晚上,动也不敢动,憋到天明实在忍不住了,才卸下防备睡会。
她突然的羞涩落在陈宝儿眼底就是有戏。
陈宝儿,“要不要阿妹再送你们一套?”
苏烟没回话,沉着脸掐了宝儿一下,宝儿就捂着嘴笑,老实了。
不过,宝儿的话倒是提醒她。
昨晚口不择言的时候,她确有怪罪他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他解释了,她不仅不听,反怪罪他。
她深吸一口气,很久没有说话。
场上比赛正盛。
这是最后一场,两支参赛队伍拼尽全力、尽展男儿威风。
也不知陆行之是不是有意的,上京竟一直落后一筹,等到结束的前一刻,才和北境打成平手。
众人欢呼。
不管怎样,比的是友谊,上京和北境国的王孙贵族们看得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比赛结束后,十几只参赛队聚在一起庆祝,一直饮酒到夜幕深沉。
明后几日,会是百花宴的散别宴。
邻国的王孙贵族们聚在一起共享盛世晚宴,之后离开上京。
*
月上枝头,银辉浅浅。
击鞠决赛的晚宴上,各国的王孙贵族们喝得酩酊大醉。
陆行之和纪沐尘霍修染对了个暗号,悄悄离席。
他们三个去了奉安殿。
为了查“神明”的真假。
平日里,奉安殿除了打扫的宫人,严禁闲杂人等靠近。
三兄弟摸黑偷摸进去。
此刻,奉安殿无人。
几人来到最高层,一口巨大的香炉迎面而立,香炉前面烛火正旺。
纪沐尘蹙着鼻头,摇了摇折扇,
“这么大的香火味儿,永康帝怎么受得住?”
“丁婉儿一身的脂粉味,人家尚且下得了口,”霍修染冷嗤,“这点香火味算什么?”
说着指向高高的香炉,“这能飘得上去?再好的轻功也不行吧。”
习过武的人都知道,所谓轻功,多少得借助一些外力,竹叶啦,树梢啦.....甭管多不起眼,总得有那么个“外力”,不然真成神仙了。
陆行之跳上香炉,四处查探一番,在香炉的顶部发现一个小小的凸起,不大,一节拇指那般长,从底下望过来,未必瞧得清。
他失笑,当即叫纪沐尘上来试试。
纪沐尘试了,尝试了好几回,摇摇晃晃站不稳。
“陆哥,这太难了,要想立在上面,轻功至少和你不相上下。”
霍修染蹙眉,“光凭这一点不能说明什么。”
宫人们说了,“神明”身上散发出一层薄薄的、温暖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