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第一,即状元,授翰林院修撰、赏城中屋宅一栋。
能见到仰慕的兮兮,陈宝儿自然是高兴的,可一想到用膳之时、抬眸就瞧见狐狸精陪同在永康帝身侧,她就直犯恶心。“我不担心别的,只是她心肠太歹毒,又记恨阿姐,肯定会使幺蛾子。”
苏烟微蹙眉梢,缓缓饮一口茶。
不过,苏烟亲自去刑部看了,此人比黑影高大、健硕,光是身形就与黑影不同,绝非那日和陆行之交手之人。....“纵火之人”已经伏法,昨日被送往刑部
所谓的“纵火之人”,不过是永康帝迫于无奈的应付罢了。
只要黑影一日不抓到,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就一直在。
可是她想不通,为了一个丁婉儿,值得这般挤兑谋害她么?
潜意识里,她觉得事情绝非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
承乾殿的密室,丁婉儿匍匐在永康帝的脚下。
丁婉儿软着声调,“皇上英明,想了招‘瞒天过海’,臣妾才有机会伺候您。
哪来什么“救驾”?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永康帝勾起她光洁的下巴。
“还是爱妃聪慧,提醒了朕。”
但凡在密室,她不被允许穿裳裙,只能用一件透明的白纱蔽体,以方便永康帝随时随地的抽打和发I泄。她心口处的伤还未好全,背上已是鞭痕累累。
丁婉儿尽量笑得抚媚,余光不经意间瞥向
暗处的黑影,又抬眸望向永康帝,换了话题。
“设宴那日,臣妾可否同行?”
永康帝,......你又有何馊主意?"
丁婉儿讨好地搂住永康帝,想着其实她无需做什么,光是往那儿大大方方一坐,就可让旁人晓得永康帝对她的恩宠就可让苏烟看看,不管经历怎样的风雨,她丁婉儿依然站得顽强!
“臣妾不琢磨着那日太皇太后也在么?她袒护苏烟,您不是不晓得,臣妾总不好撕得太难看。”
就让才女作首诗词啥的,不算过分吧?
永康帝,“还不过分?人家失忆了,哪会什么诗词?”,又笑得邪魅,“爱妃啊,你可真让朕爱不释手。丁婉儿应和着,娇滴滴地往永康帝怀里钻。
这算什么?
还有“醉酒勾搭状元郎”
“将军一怒为红颜”
“惊世才女身败名裂”....好多好多精彩的戏码等着瞧呢。
永康帝招待新晋状元郎,设宴在乾德言,邀了朝中群臣及其女善参加。
就在明日晚间。
苏烟最近几日都在马场骑马。告别陈宝儿后,苏烟回到定国公府已是日落西山、黄昏渐晚。
兰宇轩的院子里,如意如薇立在屋外的廊下,低头捂着帕子浅笑。
苏烟,“你们笑什么?”
两个婢女也不解释,只让她进屋。
屋内,刚好陆行之从盥洗室出来,半挽着窄袖,手里拿着个舀水的瓜瓢,脚上未着足袜拖了双木屐履。看见苏烟,他怔了一瞬。
“我正要沐浴、备了洗澡水,要...让给你先洗??
十多日不见,陆行之肉眼可见的健壮了。
白色锦袍下裹着的肩背挺括,挽起的衣袖下露出的一小段手臂结实、充满力量感。
急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到底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经得起挨,白皙的俊美脸上有着健康的血色。
应是恢复得好,他说话时的中气很足,不复前几日病恹恹死气沉沉的鬼模样,他又是那个慵懒闲散的少将军。苏烟的声音很冷,“我去偏房洗。”
洗是要洗的,毕竟从马场回来一身的汗。
她转身往外走,被陆行之上前一步拦住。
那修长的手臂强势地横在她身前,距离她的心口处只有一指的距离。
许是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很不雅,他顿了顿,放下手臂,往旁侧移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