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是我爹请回来的客人、是长辈,无需跪我。
昨日已查得清楚,草氏被冤杆,背后实则另有其人
不过,在真凶没有落网之前,苏烟也不知该如何证明莫氏的清白,仅仅是未燃尽的火把和一个铁皮桶,是远远不够的,当务之急,是看看能否从莫氏口中问出更有用的信息
“小祠堂严禁进入,你是晓得的。既然如此,为何你执意要去祭拜我娘?
莫氏抹着眼泪,对昨日的事自麦不已
苏烟喊她坐,她哪敢?借口自个身上脏,愣是站在距离苏烟最远的角落
莫氏抬头,“....嗯?不是少夫人让我去的?
上京有规矩,外嫁的女儿不得独自进入祠堂,需得在父辈或是兄长的陪同下才可。
苏烟思念亡母,希望莫氏能代为祭拜
莫氏自然不会推辞
苏烟:“
她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她唤来如意如薇询问,两个奴婢摇头,表示未曾听她提过。
想来也是,她本就不愿多同莫氏往来,又如何会请莫氏帮忙?
莫氏愣住,“少夫人托丁昭仪带的话。少夫人忘了?
苏烟眉心突跳
这句话打开了苏烟所有想不通的结。
她自来不喜丁婉儿,无论失忆前后断不会和那人来往、更不会托丁婉儿带话
故而可以判定,工婉儿欺骗莫氏
故意诱哄草氏进入祠堂成为替罪羔羊
若是草氏被火烧死,死无对证
可惜,莫氏活过来了。
原来这一切是丁婉儿的精心安排!
最让苏烟恶寒的是,丁婉儿是昭仪,是得了永康帝的允许才出宫来太傅府
这是不是意味着小祠堂被烧一事,恐有永康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
想起昨晚陆行之谈及此事时的讳莫如深,莫非他早猜到了什么?却碍于各种缘由,无法对她明进
难道,她要任由欺辱她的人道遥快活?!
苏烟不服
军营里。霍修染和纪沐尘向陆行之汇报各种事宜。
霍修染:“窦老爷子压着赈灾银两赶往徐州,不日即可到达。不过皇上派了监兵出城,应是有意阻拦。所幸陆行之早有预见,派三千精兵护送。
若是中途遭遇“马贼”,甭管是真贼还是监兵,一律按新
纪沐尘,
朝堂形势恐怕有变。
由干陆行之强势的三项举措,朝中的很多大臣惴惴不安,唯恐陆行之手上的刀架到自个脖子上。
一个晚上的功夫,纪沐尘已收到六封“邀请贴”
应付应付朝臣不是问题
问题是动静大了,必会引起永康帝的怀疑,不利于接下来的布局。
陆行之蹙眉,“无妨,按原计划进行。
霍修染和纪沐尘得了命令即可执行。在离去之前,两兄弟没忍住,问陆行之。
“陆兄,嫂子的事....要不要兄弟们帮忙解释?
探子已来报,苏烟生母的灵牌在丁婉儿手中
兄弟们能忍到现在,是不想和永康帝撕破脸皮
不是不敢,是时机未到
至于配合丁婉儿的纵火之人,大概率是给她香答的“背后育人”。此人功力极深,回回都能避开探子们的追查。可嫂子不晓得这些
陆行之敛下眸底的晦暗,久久没有接话。
等他回到兰宇轩,已是晌午过后。
募春的天阴沉,打得院子里的蔷薇花恹恹的
紫红色的=
角梅从墙角探出来,悬在花池的半空中。
池子里的锦鲤跃出咬上一口梅叶,落下时直拍得池水哗哗,池子里的无想浮萍地向远方荡去
陆行之站在屋外的廊下,深吸一口气
下一瞬,他卸下紧绷的防备,斜向上的眸子微眯,笑着朝寝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