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仇,还要去舒城才能解开。
沈翊的手指捻了捻她的耳垂,“我当然会陪你去,无论何时何地,我们再也不分开。”
“好!”闻姝终于露出了笑容,担忧了这些时日,幸而老天眷顾,让四哥安然无恙。
余重见两人聊的差不多,恭敬开口道:“郡主,地牢阴暗潮湿,不若先出去,也好让周太子沐浴更衣。”
闻姝亦有“兰姝郡主”的爵位在身,也没少听人唤郡主,但闻姝明白,余重最终的郡主,说的是摄政王之女。
她还半信半疑,可摄政王却已经笃定她是他的女儿,连带着摄政王身边的人也都即刻承认了她的身份。
沈翊在地牢待了太久,出地牢时,闻姝捂住了他的双眼,等回到余重安排的屋子,她把门窗合上,才让沈翊缓缓睁开眼,适应外边的环境。
乍一看见这样亮堂的地方,沈翊双眸有些不适,眨了几下就泛起了泪花。
闻姝扁了扁嘴,“你受苦了。”
沈翊笑着摇头,“不妨事,我这算什么苦,你从定都到边境,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吧?”
“没有,都过去了,能看见你平安,什么都值得了。”闻姝不觉得那是苦,想要心想事成,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等沈翊适应了屋内的光亮,闻姝才打开门,让人抬了热水进来,给沈翊沐浴。
进了内室,沈翊把衣裳脱下,闻姝瞪大了眼眸,拉着他的胳膊问:“你后背的伤怎么回事?不是说没受伤吗?”
沈翊身形挺拔,宽肩窄腰,后背肩胛骨往下,整个都是青紫交加,淤血堆积,格外可怖。
“不小心撞着墙了,过几日就好。”沈翊进了浴桶,将身子沉入水中,隔绝了闻姝的视线。
闻姝耷拉着眉眼,“摄政王打的吗?”
“真没事,昨日过招来着,我还用刀片划伤了他的手腕。”沈翊看摄政王挺在乎闻姝,便不想他们父女生嫌隙。
谁又能想到,昨日摄政王还信誓旦旦用闻姝的性命威胁沈翊,今日闻姝却成了摄政王的女儿,世事难料。
闻姝仍旧提不起兴致,“你先洗着,我去问他们拿药。”
门外候着不少小厮,闻姝转头看了一圈,一个丫鬟婆子都没瞧见,可见传言摄政王不近女色,并非虚假。
闻姝问他们要伤药,小厮连忙去请了个大夫过来,闻姝也没拒绝,顺便让大夫给沈翊瞧瞧,也好安她的心。
好在除了后背的伤,倒没有别的,摄政王的确好吃好喝招待,并不曾苛待他。
大夫向摄政王回禀后才离去,摄政王皱着眉头,“她就这般在意那个小子?”
不就那么点伤,还需要请大夫。
余重小心回道:“属下瞧着两人情深意浓,郡主十分喜爱周太子。”
不喜爱也不可能千里迢迢来到边境用传国玉玺救他。
萧稷的脸色更臭了。
从前只想着找到兰泱,找到他们的孩子,可孩子找到了,却已经属于了别的男人。
他的心肝女儿,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就定了终生,萧稷好似噎着一口气,那个女婿还没通过他的考验,就把他的女儿娶了。
哪个做父亲的心不痛。
可偏生他又什么都不能抱怨,因为是他缺席了女儿的前半生。
更知道沈翊对闻姝颇多照拂,要不然一个侯府庶女,哪能成为周国的太子妃。
“可他到底是要做帝王的,三宫六院。”萧稷面沉如水,他的女儿,怎么能与人共事一夫!
余重:“周太子一直不曾纳妾,也曾说过要许郡主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得空大可问问他,郡主自然不能受了委屈。”
“你说的对,”萧稷单手背在身后,冷哼一声:“若是他做不到,休想娶姝儿。”
“你快去瞧瞧厨房的膳食准备的如何了,也不知道姝儿爱吃什么菜。”萧稷微微叹气,他这个父亲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