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想知道,我就让侯爷告诉她,来一招请君入瓮。”
“你是想说瓮中捉鳖吧。”闻姝笑着摇头,“我听说魏九近来很得承恩公看重。”
沈翊手下笔迹不断,头也没抬得回:“嗯,他有些本事。”
“确实是个人物。”闻姝语气赞赏,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从未自怨自艾,而是韬光养晦,静静等待时机,悄无声息的出了两次手,就除了魏鹏程,让魏家嫡长孙做了自己的踏脚石,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得到承恩公看重,可不就是个有能耐之人。
“他将来或许是扳倒魏家的关键。”沈翊简短的写好回信,塞进了信封,用火漆封缄,叫凌盛送了出去。
闻姝把银耳羹喝完,“你何时启程前往渤海郡?”
皇上既叫沈翊亲自主持开埠事宜,他总不能一次都不去。
“再过几日,你陪我一道去,我们不久待,贺随会在那边守着。”沈翊还有别的事要办,不可能只专心做这一件事。
闻姝的眼睛亮了下,“我也可以去吗?”
“不带你带谁啊,我恨不得把你揣荷包里。”沈翊笑着,从书案后起身,走到闻姝跟前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收拾些衣物,我们大概在渤海郡待半个月。”
“好!”闻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还没出过远门,终于可以去定都之外的地方瞧瞧了。
她搁下碗,连忙回兰苑收拾东西去了,月露几个丫鬟晓得要出远门,也都期待起来。
此时卫家,贺随也在和卫如黛说去渤海郡之事,“我去了大概得多待一阵子,燕王和燕王妃提前回京,届时你若待不习惯,可以跟着燕王妃回京,若是能待习惯,就多待一阵子,那地方风光不错,你出去散散心也好。”
卫如黛在定都早就待腻了,恨不得变成长翅膀的鸟儿飞出定都,如今有机会,哪里会不乐意,只是她心里还装着事,有些犹豫,“我跟着你去,不大好吧。”
“哪里不好?”贺随在定都待了这些日子,倒白回来一些,又像是从前的贺随了,逗她,“难道你还怕我把你卖了?”
“你敢!”卫如黛横了他一眼,又娇又俏。
“不敢、不敢,”这一眼,看得贺随心花怒放,好似看见了一年前的卫如黛,“我去和卫大夫人说,保管给你平安带回来,你不是说想坐海船吗?我还能带你去泅水,我水性可好了。”
贺随说得卫如黛都要馋得流口水了,她本就向往定都之外的生活,哪里忍得住。
她深吸了口气,说:“贺随,你上次说的话,我考虑了很久……”
“打住,”贺随收敛了笑意,正经起来,“我上次和你表明心意,不是要你回复我,我只是想叫你明白我的心意。”
他已经错过了一年,所以哪怕知道卫如黛现在心里或许还有徐音尘,他也不想再等了,他要叫心上人知道自己的心意,但不是逼着卫如黛现在做出选择。
卫如黛讶然,“我不回你,那咱俩……”
“咱俩现在不是挺好,”贺随开玩笑似地说:“你何时乐意嫁给我了,你告诉我一声,我便八抬大轿来迎你。”
卫如黛心里更沉了,他这样,愈发叫她愧疚。
“贺随,你年轻有为,这些日子想必上门做媒的人家不少吧?”这样年轻的四品官,是许多文人终其一生也达不到的地位。
“我都叫管家挡了,我中意你,哪有功夫管别人,就是天仙我也不带瞧一眼。”一年前,贺随因为选择闭口不言,所以他错过了卫如黛,害的卫如黛受了这样多的苦,所以这一次,他大胆直言,剖白心意,不再有丝毫的退缩。
偏偏这样的贺随,让卫如黛无所适从,“贺随,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你要是说你不喜欢我,那你就别说了,我不想听。”贺随笑了笑,眉头却微微蹙起。
“不是,我……”卫如黛叹了口气,看着贺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