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没好,可欲望却一日比一日重,这样冷的天,夜里睡着,他竟生出了燥热之感,做起了旖旎的梦,以致于半夜醒来,嗅着闻妹身上的香,半梦半醒,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醒来后便睡不着,心口热腾腾,奈何他伤在胸口,连辗转反侧都做不到,只能平躺,然后看着瓜瓞绵绵纹的帐顶睁着眼睛到天明。两人成亲小半年,帐子早不知换了几轮,但每回都是瓜瓞绵绵纹,寓意着子孙昌盛,府里都盼着两人有个孩子。沈翊从前没对孩子有什么特别的期盼,但偶尔想到若能有个肖似闻妹的小郡主,怕是会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幼时的闻妹受了太多委屈,他和闻妹想必都会将加倍的爱给小闺女。
沈翊就靠着这些美好的遐想睁着眼睛到东边露出了天光。
闻妹醒来看见他蹙眉,“你半夜做小偷去了?眼底怎么乌青?”
沈翊难为情,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闻妹看他的气色不好,便忧心起来,
“伤口疼了?”
“没,有些饿了,用早膳吧。”沈翊岔开了话题。
闻妹却放心不下,“待会太医来换药问问,要是伤口不适要早些说,幸好是冬日,这要是酷暑,你这伤口够呛。”夏日伤口极其容易发炎,又靠近心口,定然棘手。
但太医也治不了沈翊心里的“淫\魔”,能救他的只有闻妹。
尴尬的是,太医虽然治不了,却诊得出,把脉时对着沈翊欲言又止,“王爷这几日心火旺盛,肝气郁结,睡眠不佳,须得静心才好。”沈翊脸黑了。
闻妹没听明白太医的言外之意,“请问太医怎会如此?可是夜里地龙烧得太旺了?”
大冬天的,怎么还上火了呢?
太医觑了沈翊一眼,对上燕王犀利的眼神,不敢乱说话,“或许是,王爷可饮些败火的茶,菊花茶,金银花茶,或是荷叶茶,都可。闻妹一一在心里记下了,等太医一走,闻妹就叫月露去泡茶,还问沈翊,“你想喝哪个?”
沈翊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随便吧。”
反正喝哪个也败不了他的心火。
“那就金银花吧,这个好喝,”闻妹吩咐了月露,走了过来,纳闷地说,“怎么就上火了呢,晚上叫人把地龙的温度别烧太热。”沈翊要面子,有点说不出来,只能含糊过去,但喝了几天茶也没作用,直到日日来换药的
太医忍不住说:“王爷,您身强体健,总是不得纾解,对身子不利。
闻妹后知后觉地看向他,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沈翊的脸彻底黑了。
他非重欲之人,只是闻妹日日守在身旁,对他的吸引力过大,有些事情由不得他,心火难抑,欲望比口舌更先诉说着爱意。闻妹送走太医,对着沈翊想憋笑又没憋住,“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沈翊一张冷成冰块,撇开了脸,
“我搬回书房睡几日吧。
不和她亲近,沈翊倒不怎么想那事。
“做什么要分房睡?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搬回兰苑,”闻妹半蹲在他跟前,双手搭在他膝头,“你想要可以和我说啊。相比之下,闻妹的欲望要小很多,虽说两人行房时,闻妹也能体会到愉悦,但平常沈翊不提,她基本上不会想这事,更何况沈翊受伤,她哪有心情,谁知道他竟憋了这么久。沈翊破罐子破摔,难得在他面上看见一丝拘谨,“我行动不便,做不了,只能你帮我,不好。”
每次行房,他都会努力先让闻妹获得快感,满足了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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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但他伤在前胸,动作大点都不行,很多角度也动不了,不能让闻妹愉悦,便有些懊恼。
单让闻妹帮他,觉得委屈了闻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