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魏皇后从泰平殿带着信国公主回来,得知事情没办成,气得把堂中摆着的香炉踹翻了。
燃着的香迸溅到跪在地上的太监身上,手背烫起了一个大燎泡,他也不敢躲,只连连磕头,“娘娘息....奴婢本要得手了,是乐明公主突然出现,说要带燕王妃去见皇上,奴婢们怕被捅到皇上跟前,让娘娘难做,才不得不罢手。”“母后莫气着身子,”信国公主上前安抚魏皇后,说:“今日她们就是串通好的,故意让柳贵妃去父皇跟前闹,又让乐明去救燕王妃,沆瀣一气。”“混账东西,”魏皇后还是忍不住骂,“乐明那贱妮子也敢劫本言的道,本言忍了燕王妃这么久,大好机会,你们却给办砸了,都给本言滚下去领板子!”好不容易从老太监手中得知了这绝妙的方子,那香废了她不少银钱,还有那夹竹桃,挪来挪去,当是容易的吗?这么精巧的一个局,却被这群废物给浪费了,魏皇后恨不得全给他们打死算了。
“是,奴婢谢皇后娘娘饶命!”太监一身冷汗退了下去,幸好保住了这条命。
崔嬷嬷端了茶盏上来,信国公主接过,递到魏皇后跟前,“母后喝盏茶消消气,无需和这些低贱之人生气,先是柳贵妃故意找茬,又是乐明出面,那些没胆色的奴婢能成什么事。“乐明算什么东西,”魏皇后接过茶盏,冷声道:“本宫容她活着不过是等着将来她出降时皇上赏的封地,竟也敢违拗本宫。”柳贵妃得了皇上的宠爱,还棘手两分,乐明于魏皇后不过是一条狗。
魏皇后放下茶盏,眼中余恨未消,“崔嬷嬷,去传本言的令,叫乐明来坤宁宫外跪足三个时辰。”她磋磨乐明甚至不需要一个理由,罚了就是罚了,顺安帝才不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让魏皇后不痛快。"是,奴婢这就去。”崔嬷嬷领命而去。
信国公主坐在魏皇后身侧,“母后,儿臣怎么觉得父皇好像偏心燕王呢?今日父皇明显更在意柳贵妃。魏家几次吃亏,魏皇后也品出来点意思,想起了魏太后的话,长叹一声,“怕是皇上觉得魏家跳得太高了,当初魏家扶持他坐上龙椅,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先前庄妃死的时候,顺安帝都没有像柳贵妃小产那样动怒,柳贵妃当真是得了顺安帝的看重,还是以柳贵妃做筏子,想让她和魏皇后打擂台呢?魏皇后顺风顺水几十年,近日也觉得顺安帝的态度颇为耐人寻味。
“母后,要不然让外祖父他们稍稍收敛一些罢了,等过了这阵子风头,让父皇看出魏家的忠心,想必还是记得咱们的好。”信国公主提议道。信国公主想,若她是帝王,也不会喜欢一个总碍手碍脚的臣子。
魏皇后想了半晌,魏家这些年荣华过盛,是扎眼了一些,“本宫明白,明日让母亲入言一趟吧。”起初魏太后让魏家收敛,无人在意,如今魏家频频跌跟头,此
寸收敛,就好像给燕
王让地盘一般,燕王不会如魏家一般收敛,只会更加张扬,霸占原本属于魏家的版图。
只是等魏皇后反应过来,却迟了。
信国公主又道:“说到底,咱们还是要想办法除了燕王才好,自从他出现,父皇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要是没有燕王,魏家才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在皇上跟前次次受挫,也失了民心,现在外边不知多少百姓怨怪着魏家,夸奖着燕王府。“没这么简单,”魏皇后头疼地撑着桌面,揉捏着眉心,“燕王现在万众瞩目,很难下手。”
又不是十年前,魏皇后随随便便一把火就能让沈翊家破人亡,现在一把火烧不到燕王,倒是可能烧到魏家。燕王刚认祖归宗时也还好,那时燕王低调得很,也不和魏家作对,好像是从大婚后,燕王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攻讦魏家。魏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方才没弄死燕王妃,实在是大意了,只怕燕王当真心仪那个庶女。”要不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