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才轻吐了一口气,埋怨说了句:“哥!”意思是,你怎么这样。
她紧张得都快吐了。
“遮遮掩掩才更可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我在人前跟你保持距离,我做不到。”梁思谌敛着眉,一脸不悦,总觉得这种暗无天日见不得光的日子叫人憋闷,他连怼那人一句少操心我的人都做不到。每次都要看着听着别人在各种给她拉郎而不能说什么难听话,也没立场强硬拒绝。
云舒闭了嘴,只是轻声说了句:“没怪你,我就是觉得你这样不客气,会让阿姨难做。
“她早习惯了。”梁思遇到底没忍心意她难受,揉了下她脑袋,“你以为她不想反驳吗?她想让你和汤家联姻没一丁点利益的考量,只是单纯觉得汤家都是读书人,觉得你脾气好,适合找个斯文的对象,但汤家这么殷勤,考虑的就未必是子女的幸福了。你没见我妈都快要挂脸了,我用个脸子她心里还舒坦云舒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梁思谌总是这样,张扬也好,内敛也好,不管多么放浪形骸,跟谁交往那点分寸他总能拿捏得住。大概她是他唯一吃不准的人吧。
喜欢就会有顾虑,有顾虑就容易失了分寸。
所以他频频在他们的关系上失去分寸,表现得完全不像自己。
云舒悄悄抓了下他的手,小声说:“我没逞强,也没人要我一直陪着,我就是觉得回去我可能就睡着了,我不想睡......她看着他,微微踮脚,在他耳边说:“我只是在等你,我想见你。
企图告诉他,我也爱你。
那工作一整天都无法脱身的郁气和汤家那位分外的殷勤让他感到的不爽,似乎顷刻间全都消散了。他掐了下她的指尖,喉结滚动片刻,倏忽说了句:
“今晚跟我走。’
云舒还未来得及思考,下意识觉得不行,可又不忍心拒绝。
沉默犹疑的片刻,却已经被拉着上了车,他车子就停在院子里,这会儿把她固定在副驾驶,弯腰替她扣上安全带的同时,趁机亲吻她。一秒、两秒.....秒。
毫无预兆的深吻,后视镜里能看到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的管家,院子里的灯斜斜照过来,摄像头微弱的红光就在车子侧面,云舒脑袋充血,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可因恐惧失去了力量,只是睁着眼无助看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管家在走过来的前几秒,他终于放开她,眼底欲色深沉,指腹快速擦过她的唇,露出一抹浅笑:“怕什么,相信我,你哥哥永远值得信赖和依靠。他直起身,关了车门转身,正好和走过来的管家面对面,面色如常说了句:
“她快开学了,明天我带她出去买点东西,今晚带她出去住,你待会儿跟我妈说一声。”
管家应了声好,问清不需要额外准备什么,隔着车窗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车子驶出院子,别墅区到主路有个半坡,两侧郁郁葱葱的林木,路灯黯淡。
过了那个坡,别墅就像是被藏在了幽深的森林里。云舒这时似乎才敢呼吸,憋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抬手,无意识碰了下自己的唇,觉得嘴唇到现在都是麻的。幸好她没有心脏病,不然她觉得自己恐怕早就死去千百回了。
她深呼吸了两下,闷声说了句:“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梁思谌解开领口,面容冷峻又残忍,坦然道,“你迟早要脱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