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那枚剑鞘,没有了。
是在那一刻保护他时被击碎了吗?
任时阑出神片刻,略有些怅然。
深夜,西暖阁那边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东边房中,原本正盘坐调息的男人睁开了眼。
“半夏。
外间,小厮探进来半个头,在郦廷川的吩咐下,过来服侍他起身披上氅衣、坐上轮椅。
“少爷,这大半夜的.....
半夏不明所以地推着郦廷川来到西暖阁前。
陪侍的寻芳等几个婢女也都睡着了,听见门开脚步声与轮椅的动静,才睁眼爬了起来。
西暖阁内,轮椅停在床边
郦廷川伸手探了探床上青年的额头,滚烫。
寻春忙不迭道:“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郦廷川让半夏等人去取手帕、温水和药丸,一时间下人们都急忙去了,屋子里只剩任时阑和郦廷川两人。阿拉斯加原本也跑进内间,要凑到任时阑的床前来,被男人一道眼神扫过,抬起的爪子又缩了回去。下人们合上隔扇,大狗也就被关在了门外。
郦廷川倾身,将任时阑伸出来的一只手臂塞回被子里,又摸了摸他汗湿的鬓角。
青年的眉头很不适地皱着。
男人将手指点在任时阑眉心,耳畔响起林湛英说过的话
“无论他记不记得上一世的事,你若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只怕他都不会高兴。”
周群还是将一丝灵力输送进了对方体内。
任时阑只觉得身体里莫名出现了一股温润沉厚的力量,悄无声息地滋养着他的经脉,缓解了那股炙热无力的难受的感觉。他忍不住侧过头,把脸枕进了那只温凉的大手里。
周群的指骨微微一颤动。
帘子撩起,是半夏端着水盆进来。他见众婢女都被追出去了,便端着水盆过来准备服侍。
周群却已经拿过巾帕,在温水浸好了,俯身替任时阑擦汗。
擦过汗,又在温水里洗过,叠起来放在任时阑额头。
任时阑朦胧地感觉到有人在照顾自己,那动作很轻。
琐碎的动静,让他想起小时候感冒发烧,他妈陪着他在医院吊水时的情景。
下人们又寻来丸药。半个时辰后,大夫来了,替任时阑把过脉,道
“不要紧,不要紧。看脉象已经在好转,发热是否也不如先前那么厉害了?”
于是开了方子。寻芳等人又急急忙忙地去抓药、煎药。
闹了大半宿,药煎好端上来时,任时阑也差不多醒了。
看清楚身边一屋子人时,他也吓了一跳
脑子里阿拉斯加跟他说了前因后果,并幽怨地控诉自己被关在门外的事。
任时阑只觉得跟郦廷川的这部分剧情,有种要崩的节奏。
不过,生病时被人这样照顾,任时阑心里还是有点触动的。
他瞥了一眼轮椅上的男人,却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那目光很沉静,却让他产生一种
不敢对视的感觉。
他把药碗放回托盘,擦了擦嘴:“行了,我再睡一觉,都散了吧。”
任时阑低头喝药,一口闷下去,脸皱成了苦瓜。
半夏等人都看向郦廷川,请他的示下。
郦廷川却在轮椅上未动:“你们都下去罢。
屋内又只剩下两个人,任时阑咳嗽一声:“其实我觉得还行,你不必.....
“我陪陪你。"郦廷川转动轮椅,更靠近了他一点,按了按他手臂让他躺下。
任时阑一脸懵逼地躺下,脑内戳戳阿拉斯加。
任时阑:攻三是不是中邪了?被病毒入侵了?
良久,脑海里传来阿拉斯加幽幽的一声:别问我,我佛了。
任时阑抬眼,却见郦廷川仍然看着他。
任时阑:“那个....."
郦廷川道:“怎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