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我想你应当也不需我替你做决定。”
片刻停顿之后,江见寒低声说:“是。”
江流观微微弯唇,与他笑了一笑,便转身从此处离开了,只留了江见寒一人在那小池石阶之下。
可江见寒也不知应当如何去做。
他当然明白江流观的意思,他早已知秦正野对他是何态度,他带秦正野来这灵池,要秦正野在池中静神调息,那说白了,其实与让秦正野在此处沐浴也并无多少区别,这种暧昧之事,他本该避嫌,绝不能进入其中,在外候着便好。
可江见寒又想,如果他不进去,秦正野如今正虚弱,若扛不住灵气激荡昏倒,他岂不是一点也不能察觉?
当然,他可以用术法在外窥探,在此处便能感知到秦正野的呼吸变化,若真有什么不对,他立即便能发觉,可这窥探……想起来倒与偷看他人沐浴一般,似乎更不是他身为师尊该做的事情。
江见寒越想便越觉心中混乱不止,如此犹豫许久,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默默起身,朝那灵池走了上去。
反正他这人为人如何,秦正野应当已经很清楚了。
出格之事,他早已不知做了多少,自然也不会差这么一两件,外人都觉得他心中全无私情,那他就算入内,哪怕坐在秦正野身边盯着秦正野看,他觉得秦正野应该也不会多想。
于是江见寒直入灵池,绕过入口处的山石,提心吊胆紧张朝后一看——秦正野大约是觉得他不会过来,已自行处理完了一切,早将灵液倾入灵池,又在灵池之上留了聚灵阵法,自己在池中一角闭目调息打坐,试图令体内灵力压过那股令极为难受的魔气。
江见寒脚步微微一停,只觉得自己方才那一通犹豫乱想,未免有些有些太过愚笨,秦正野方才犯病疼得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他竟然还在外犹豫,未曾入内帮助秦正野处理那灵液与阵法。
如今秦正野闭目调息,正是凝神之时,他不该打扰秦正野,便放轻了脚步,甚至以术法遮掩他行动时的声响,近乎无声绕到了秦正野身边。
江见寒若想掩藏,秦正野当然不可能发现江见寒靠近,江见寒也没打算去唤秦正野,他站在一旁,还在给自己找借口,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他这一切举动,不过是在担忧秦正野昏倒,只是眼下灵池附近的地面上全是水迹,他也不好坐下,便只能在一旁呆呆站着,全然不知所措,过上片刻,竟还开始觉得有些无趣起来。
这想法对他来说……有些新奇。
以往江见寒若有空闲,那不是去观看古籍剑谱,便是在练剑,他没有其他消遣喜好,自然也不会无趣的感受,他难得有没事干的时候,站了片刻,有些走神。
这灵池露天,他便抬头去看天上的鸟雀,可海边裂出那么大一条界隙,魔气侵袭之下,飞鸟走兽早已逃窜,空中连半只鸟儿都看不见,他便只好再将目光放远了,此处在浮岛之上,视野上佳,遥遥可见海面,却看不见那界隙,也不知是不是龙尊他们已将界隙之事处理完毕了,可这般发呆也是无趣,他还是只能收回目光,看向了灵池之中的秦正野。
方才他一切举动,倒像是在逃避此事。
踏入灵池他便发觉了,秦正野已将外袍褪去,大约是觉得调息之事不是沐浴,又顾忌着江见寒在外,所以还留了贴身衣物。
穿着衣物泡在灵池之内,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这儿灵池近旁的水仅没至膝上,坐下时正好至腰部,还未到胸口,再往后才是更深的地方,如今秦正野的素白里衣被浸湿打扮,湿迹一直到前襟,令衣物几乎贴身,江见寒怔神看了片刻,脑子里仅有一个念头在飘荡。
这衣物这般贴身,半遮半掩,倒还不如全脱了的好。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看什么,可确实有一些移不开目光,衣物湿透之后,如同贴着身躯描摹,在那近乎半透的布料勾勒之下,他隐约能见秦正野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