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有些改变。
王清秋深吸了口气,竭力平定心神,再问:“除此之外呢?”
江见寒蹙眉苦苦思索,想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道:“……打发时间。”
王清秋:“……”
花了江见寒四五倍的时间,才有江见寒这般修为的王清秋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又中了一箭,痛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江见寒又移开目光,看了看立于一旁等候的裴明河,心中又有了颇为不同的想法,犹疑不定道:“别人都有,我也要有?”
王清秋:“……”
江见寒:“若是没有,总觉得有些丢脸。”
王清秋:“……”
江见寒:“既然如此,还是有吧。”
王清秋:“?”
王清秋放弃了。
他看着江见寒的背影,目送江见寒离开,而后深深叹气,无奈朝裴明河招了招手,打算继续为裴明河讲课。
可裴明河也正在看江见寒离去的身影,他方才站在一旁,王清秋与江见寒所言之事,他听得清楚,捧过剑谱到王清秋面前时,他脑中还是江见寒回眸时那吓人的冰寒神色,与王清秋面上一闪而过的惧色。
他知道门中人大多惧怕江见寒,可王清秋毕竟是江见寒师兄,又与江见寒境界相同,他没想过王清秋竟也会对江见寒有这种情绪,以至裴明河不由低声,道:“小师叔,好吓人……”
王清秋蹙眉回首,看了裴明河一眼。
“明河,”王清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该如此说。”
裴明河垂下头,明白自己不该在他人身后随意议论,他正要同师尊认错,王清秋却又叹了口气:“可我也没有资格责备你。”
他已与江见寒相识多年,偶尔同江见寒对上目光时,还克制不住心中那无端蔓生的惧意,又如何能够去责怪修为心境均在他之下的弟子?
“你师叔只是面冷一些。”江见寒如何,王清秋不能随意出口,他只能寻些近似的借口,如此解释,“他心在剑道,分不出空闲来琢磨如何与人相处。”
裴明河垂首:“是。”
“外人常有误解,可门中之人绝不能再惧他了。”王清秋冒了一句并无头尾的话语,却又愁得叹气,低声喃喃道,“……小秦年岁还小,修为又低弱……糟糕。”
裴明河凑近了一些,认真倾听王清秋的话语。
“这年岁的少年郎……”王清秋低声喃喃,道,“小秦不会真在害怕见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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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野撩了袍子坐在宗门大殿外的长阶之上,正在苦苦等候。
方才江见寒一言不发离了宗门后山,他问了好几人才知师尊来了宗门大殿,便急匆匆赶到此处,在外头等了一炷香功夫,江见寒竟然还没有出来。
江见寒素来话少,又不喜欢客套,秦正野实在想不出究竟出了什么事,才能让江见寒在宗门大殿内待上一炷香功夫,他叹了口气,正欲再换个舒服姿势等待,却听闻身后脚步纷乱,他一回头,见着江见寒的身影在长阶上出现,周遭弟子吓得纷纷避闪,拼命要避开江见寒,他却噌地便弹了起来,大声唤:“师尊!”
江见寒还不太习惯这称呼,迟缓了片刻,这才停下脚步回眸朝秦正野看来。
王清秋方与他说过,他对秦正野实在太凶,秦正野或许会害怕他。
他一出宗门大殿就遇到了秦正野,难免会对此事在意,他一言不发,目光停在秦正野面上细细打量,周遭之人逃窜得更快了,江见寒才忽地回神,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目光若落在他人眼中,大概也有些吓人。
他先抬起目光,看了看周遭匆忙要避开他的门内弟子。
无人敢抬眸看他。
无人敢在他面前停留。
也无人——
秦正野三步并做两步,已飞快雀跃蹿到了江见寒面前,搬出他早已编好的借口,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