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勉强能把日子过下去了。
可在当时各方都对江从鱼他爹恨之入骨,都觉得对方是从他们手里把好处夺走了。
要知道不管是乡绅豪强还是佛道名士,背后都牵扯着各方权贵。那些土地、人口与在当地的威望,本来都是属于他们的东西,现在有人要把它们给收走,能不得罪人吗?
自古以来只要是涉及到本身利益的东西,谁会去考虑什么家国天下、长远大计。
江从鱼来京师后已经听了不少自家亲爹的丰功伟绩,自然也知道自家亲爹的不容易。
难怪不敢叫人知道还有他这么个孩子,原来他爹回朝后是真的净干些得罪人的事!
江从鱼叹了口气,与阮遥一起洗净手回去当值。
回到勤政殿后却发现楼远钧不在里头。
江从鱼问了守在旁边的李内侍,才知晓楼远钧是去了洒了茶水去后殿更衣。
李内侍笑着说道:“陛下说了,若是侯爷回来后有事找陛下,可以直接进去。”
江从鱼本来想说“我没什么事”,对上李内侍提醒般的眼神又明白过来,楼远钧分明是在里头等着他。
要是他这会儿不进去,过后楼远钧不知该怎么和他算账!
江从鱼在阮遥的侧目中去了后殿。
楼远钧还真在换衣裳,正背对着江从鱼在脱那件泼了茶水的外袍。
听到江从鱼的脚步声,他把脱下的衣裳扔到一边,转过身来看向迈步入内的江从鱼。
江从鱼见楼远钧只穿着件里衣,直觉有些危险。
一想到外头还有阮遥这个起居郎在,江从鱼麻溜跑过去抄起替换用的外袍替楼远钧套上,还熟练地帮楼远钧把腰带系得严严实实!
楼远钧等江从鱼忙活完了,才伸手把人牢牢锁入怀中,落在江从鱼脸上的目光像是在思量从哪里开始吃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