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从鱼艰难喘/息间,忽觉自己头上的发带被楼远钧给扯开了。
乌亮的长发顿时披散下来,衬得他多了几分平时瞧不着的诱人味道。
楼远钧将江从鱼两只手按到枕上,用那长长的宝石发带将它们绑了起来。
分明只是那么轻轻一栓,竟叫江从鱼根本无法挣开,只能维持着双手被绑缚的姿势有些委屈地望向楼远钧:“你为什么绑我?”没有人喜欢双手失去自由的感觉,总觉得像是自己犯了大错要接受惩罚似的。
那发带嵌着的一颗颗宝石还让他很不舒服。
宝石太过冰凉,楼远钧的气息又灼热过头。
楼远钧对上江从鱼噙着几分委屈的眼,只觉这眼睛比天底下所有珍宝都要好看。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他对江从鱼有着越来越深的占有欲与控制欲,若是把自己的心彻底剖开给江从鱼看,江从鱼肯定会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他不能让江从鱼知道。
楼远钧轻吻着他眉心说道:“听说你收下那北狄使者送你的发带,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它。喜欢不就要多用用吗?”他说得过于理所当然,以至于江从鱼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发带不是这样用的。
江从鱼睁圆了眼:“怎么连你都知道了?”果然,他就知道收受外邦使者的礼物不太好,才不到半日就传进楼师兄耳朵里去了。楼远钧道:“你大庭广众之下收的,又不是什么秘密。何况京师盯着你的人很多....”他轻按着江从鱼被束缚着的手腕“我平时也会让人盯着你,你讨厌我这么做吗?”
江从鱼听楼远钧垂眸主动坦白,一下子明白楼远钧上次为什么能第一时
来鸿胪寺找他、这次又为什么能大半夜摸进他房里来了。
他感觉楼远钧身上粗布织成的杂役服磨得他有点疼。
接着他想到楼远钧这样讲究的一个人居然打扮成杂役来看他。
楼远钧也是怕他年纪小,一不小心被人哄了去。
思及此,江从鱼好言宽慰道:“你也是关心我,我怎么会生气?”见楼远钧定定看向自己腕上那根发带,他继续安慰,“我以后都不用他送的,你别恼了。我是觉得他都自己说送我了,不要白不要....”说着说着江从鱼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就是想多攒些家底养你。”虽然楼远钧本人看起来不太讲究,江从鱼还是能从他的日常用度里看出想养楼远钧是很费钱的。
这根宝石发带看起来就挺值钱。
楼远钧听着江从鱼明明受了委屈,竟还一个劲地哄自己,又忍不住俯身亲上了江从鱼的唇。
这次江从鱼是真的觉得自己唇快要被亲破了。
楼远钧尝够了江从鱼唇舌的滋味,才终于解开江从鱼被束起的双手。他把江从鱼的手腕拉到自己唇边轻轻亲了一口,压低声音问江从鱼:“疼不疼?”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刚才难分难舍的深吻,楼远钧满含关心的话更叫江从鱼耳热。他跟被烫到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呐呐说道:“不疼,你没有绑很紧。他只是挣不开才觉得委屈而已,并不是真被勒疼了。
楼远钧定定地望着江从鱼微红的耳朵。
即使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江从鱼的承诺,他还是觉得江从鱼发现他身份的那天会离开他。
他像一个贪婪的怪物,想方设法哄着江从鱼把一切都给他,而江从鱼对此一无所察。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招惹什么样的存在。
楼远钧亲亲江从鱼的耳朵,说道:
“你快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江从鱼想起楼远钧夜里总是睡不好,不由伸手环住楼远钧的腰挽留:
“外面都宵禁了,不如你就在这里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