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与其他人一起议事。”
江从鱼听了也没起疑。
那日楼远钧就是与韩恕舅舅一同到码头接他们的,两人私交显然不错。
许多达官贵人的幕僚都是他们想方设法征辟到自己府中的奇人异士,有时候得主家三顾茅庐他们才愿意点头。既是自己三求四请给请来的人才,平日里自然都礼敬有加。
江从鱼道:“哥哥你不想科举入仕吗?”
楼远钧道:“我是罪人之后,没法考科举。”他说完看向江从鱼,“你会嫌弃我吗?”
江从鱼愣了一下。
他抬头看去,只见楼远钧脸上映着淡金色的夕辉,眸瞳中似也氤氲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一想到楼远钧可能因为出身遭了许多磨难,江从鱼心疼得不得了,赶忙否认道:“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楼远钧道:“你不必哄我。多少人当面说着不介意,过后却再也不让我进他们家门。”
江从鱼只恨自己不能把心剖出来给楼远钧瞧瞧,自是毫不犹豫地向楼远钧起誓:“不管你是什么出身,我对你的心都决不会变。我若有半句虚言,随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楼远钧握住他的手笑道:“你说得这般真切,我可要当真了。”
江从鱼理所当然地说道:“本来就是真话。”
楼远钧笑了笑,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这种轻易许出的诺言根本毫无意义,自己却鬼迷心窍似的亲自跑来听,真是有够奇怪的。
有这闲工夫他应该待在勤政殿多批几封奏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