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厉鬼哪是什么好差事,人死如灯灭,再续上来,可就是鬼点灯了!”
“投胎吗?”
楚淞君意味不明道。
“我怎么觉得,是变成了漫天飞舞,随风而动的纸人到处乱跑,随地大小长。”
阎王爷手一抖,一张牌抖了下来。
楚淞君眉眼一厉,眼疾手快:“碰!”
他推倒眼前的一排,趁人之危道:“胡了,小四喜。”
孟婆:“?”
阎王爷:“?”
判官:“?”
楚淞君双手合十,若无其事地转回原来的话题,微笑道:“身为地府专业人员的你们对纸人有什么头绪吗?”
“我们是伙伴,是战友,能否告知我呢?”
楚淞君的话软了下来。
他很清楚,自己一路走来,地府给了他多少帮助。
他们是同伴。
三人一愣,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踌躇不语。
半晌。
孟婆率先解答了楚淞君的问题:“人死后,本该进入地府,然而地府,早就没了,府中四十六鬼将出逃人间,人魂无处所去,只得到处徘徊。”
“没了?出逃?”楚淞君一懵。
那如今这个地府,是重建的?
那地府之中的三个神……
孟婆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我们自然是真的神,只是我是不是孟婆,他是不是判官,他又是不是阎王,其实对你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里是地府,而你第一眼见到的,是我们。”
“……”
楚淞君沉默少许。
判官默默捋了把胡须,端详着牌桌半天,一拍桌子,终于说了句话:“贵客,你这不是诈胡吗?这不是两个四饼?”
楚淞君噙着笑低头,抬眼看向的对面三神缓缓眯起的眼睛,他镇定自若,且一本正经道:“我是不是胡了,是不是诈胡了,其实对你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伸出手重新洗了牌:“下一局已经开始了!”
三神:“……”
***
楚淞君醒过来的时候。
楚家众人都围拢在他的床塌边。
王太医沉着脸谴责他:“你就玩吧!哪天把自己玩死!”
楚秉天不顾王太医谴责,顶着一张不知被什么东西叮得红肿的脸,朝楚淞君焦急地问道:“我儿!痛不痛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难不难受啊?为父给你带了大理寺的糖炒板栗!想不想吃?”
郑元瑛有些感伤道:“倒怎么会如此?哎——淞儿,你年纪轻,只想求刺激,可是伯母与你说,你近来身子弱,是万不得玩这等事的,你可懂?”
“是啊!”楚老太太拉着楚淞君的手满含关切:“多亏王老医术精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楚淞君:“?”
楚承鸿笑嘻嘻地飘在房梁上,看着下方的一幕,得意地朝楚淞君抬了抬下巴,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似乎是在说,哥办事,你放心!
不是,哥,你办的这个事,到底是怎么办的?
楚淞君面对着他们的劝诫有些茫然。
房间的角落,一只瑟瑟发抖的青蛙躲进了桌案边的阴影。
黑暗之中,漆黑的缝隙悄无声息地张开,猩红的巨口眨眼间吞噬了青蛙,没留下一丝响动。
循环终结,一切的结局在无数次奋勇下更改。
无人注意的墙上,长寿宫鬼宴图卷轴轴身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血痕。
而鬼宴图之中。
原本身处角落的红衣鬼身边多了一个惊恐的鬼影。
终于迎来了出气筒的红衣鬼踩住了他爬动的身躯,显得格外惊悚。
楚淞君安心地,疲惫地眨了眨眼,似乎正要控制不住地睡去。
但很快,楚淞君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
从众位亲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