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不由怜爱地瞧着从心:“这小可怜劲儿的,入了道门,咱永远是一家,莫怕莫怕,只是神君任务挂心头,一时间咱也是顾不上你啊!”
他再也没见过第二波道门的人,从心更倾向于他们在别的地方找到了器具的线索。
从心便赌道:“小子知的,神君祂老人家才是第一位,小子这段日子亦没有懈怠,在拼命探查器具,可惜并未在此发现什么要紧处。”
老道面无表情地审视他片刻,猛然变脸哄道:“你先安心在祂门下学艺,小从心,入了道门,咱永远是一家,过些时候,老道再想法子将你捞出来,这段日子便努力讨好大诡,这是你作为正道弟子的责任!神君若是知道了!亦是会奖赏你的!”
从心眉眼一瞪,哭喊道:“师爷!”
“嘘——嘘——”老道慈眉善目,倒像是在哄子孙后代似的:“当你学成归来,老道必然上表神君为你请功!到时你就是观中嫡系子弟,受人敬仰,传播神君福音之人了!”
从心咽了咽口水,眼中不自觉浮现出向往的神色,老道不禁满意地继续往下画饼。
屋房内,小道士揉了把自己僵硬的脸颊,乌黑的鲜血正顺着垂下的手臂不断往下淌,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狰狞的血纹身安静地趴在肩头,从心随手寻了块布巾裹上,拉开房门,瞳孔一缩。
只见那房门口,一桃花香囊正安静地躺在地上。
那是恩人的香囊,从心脸色瞬息万变。
恩人知晓了他的身份,可恩人却只是离开了,未曾在他结束后进门质问。
忆起恩人的宽容,恩人的梦想,恩人往昔的教导,从心低首垂泪。
恩人于他之恩德,如同再造,让他摆脱了迷惘。
他甚至如此宽容,从心彻底为其折服。
如此德行之人,从心怎么能不为他豁出性命,怎么能够不将他视作父亲。
【18岁:带着小红翻墙偷窥小弟子,听到了一大段彩虹屁,厚脸皮如你都被羞走了,翻回去的时候小红骂骂咧咧,教育了小红少说脏话,咂摸着小弟子的夸奖,猛然意识到——他一定是空闲时偷看了那些修仙小说!你当即决定,加作业!明天就给他加作业,看他还有没有时间吹牛,不然他在这小弟子口中早晚要变成盘古!连shit都敢吃!他不敢吃啊!
第二日早尴尬地看着小弟子把香囊恭敬地还来,开明的老师跑去偷听墙角,你羞愧地背过身,小弟子扑通一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是个好头!你连忙去拉,将这把头都磕红的老实孩子拽了起来。
你正要说话,小弟子抢白:“错在我身!多亏恩人不弃!”
你微妙地眯眼,这小子知道了他看小说的事东窗事发了?
小弟子点头:“我已知悉恩人苦心。”
你沉默,小弟子人还怪好的呢!
你轻咳一声:“加作业!”
小弟子一愣,你眼神游移,想着是不是惩罚太重之时。
小弟子纳头便拜,你眼疾手快地架住,这小伙汁怎么回事啊!就看个修仙小说看得要死要活的!
小弟子眼眶含泪,大声道:“谨遵师傅教诲!弟子绝不负师傅苦心!”
不是,他怎么还怪高兴的?让他爽到了?
呃……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偷听弟子墙角这事翻篇了吧?那他高兴就好。
你的道德感再次大幅度减少,哦不,增加了!这可真是不容易啊!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值大幅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