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
视觉暂时被剥夺,略微有些朦胧的光亮,这带来的刺激比黑暗更多,因为他知道这在戚述的视野里,一切的反应都直观和赤i裸。
与此同时,他的其他感官被一再放大。
戚述压抑着的声息是何时变得急促,自己被细致撩拨是什么滋味,江知羽极其明晰地感知着。
偏偏他看不到戚述的一举一动,无法掌握下一步的动向,这些未知数让他比往常茫然,也因而显得矜持和笨拙。
江知羽努力地迎合着,尽管他感到有些棘手,每当他心绪起起伏伏,就不由喊戚述的名字,戚述会立即给他的回应。
而后有包装被撕掉的响动,江知羽感觉自己的小腹下方被摁着,示意似的略微压了压。
紧接着,戚述就在他耳边讲话:“这么乖,怎么动都不动?”
江知羽说:“大概是我很中意你,所以多纵容一点没关系。”
随后戚述吻了吻他,摁着肚子的位置往上移了一点,格外无度地讨要:“顶到这里也可以不喊停吗?”
……
江知羽很后悔,曾经自诩意志力惊人,实际上抵挡不住轻声细语,底线和原则都抛到脑后。
时差是真的调回来了,他前几天都睡得太早,这下从晚间八点多尽兴到凌晨。
江知羽后面昏昏沉沉,被抱去浴室的时候没什么意识,最后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以往回避感情胡编乱造,如今毫无提防太过坦诚,无厘头的恶意揣测也当面说得出来,就这么惹来一身祸患。
江知羽醒来依旧很懊恼,软绵绵地靠在床头反省。
这时戚述碰巧吹着小调晃悠进来,看起来神清气爽,似乎恨不得在脸上写一句:有对象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江知羽瞥向他,莫名有些不爽,默默地酝酿着发难,然而戚述抢过了话头。
“早饭我们吃虾饺吧,正好家政阿姨之前包了一点。”戚述说,“想喝咖啡还是豆浆?”
江知羽被翻来覆去那么久,这时自然饿了,随即转移注意力:“豆浆是新鲜的么?浓点,多放两勺糖。”
洗漱完走去餐桌,常坐的椅子被放了靠枕,为防止江知羽尴尬,戚述那边还给自己摆了一个。
江知羽心说,这点哄人的小伎俩,当自己有那么容易心软?
分房间,一定要分房间,他需要好好地清净几天。
刚想到这里,戚述端着早饭出来了,两人吃得一模一样。
江知羽发现戚述往往如此,他生病的时候只能吃白粥小菜,对方哪怕也会跟着清汤寡水。
不仅在自己身旁是这般表现,去医院附近餐厅也是一样,江知羽之前预约衣服送洗,从戚述口袋里摸出一张餐饮小票,就点了烧麦和紫菜汤。
那时候江知羽很不解,健康的成年男人怎么饮食这么寡淡?
而戚述与他解答,记着他有忌口和束缚从而不好过,自己尽管无法分担,却也无心享受,怎么可能转头去好吃好喝。
“还煎了荷包蛋,新买的锅子不太趁手。”这时戚述道,“撒了点盐没有倒酱油。”
江知羽清清嗓子,缓慢地坐下来,发觉两盘荷包蛋的品相波动很大。
戚述那盘有一块都焦掉了,递给自己的尚且安好。
“你最开始走神了吗?”江知羽很好奇。
被这么一问,戚述弯起眼睫。
“煎蛋是这样,最开始那只属于试验品,不是很好掌握火候,之后有手感了就不会出错了。”他算不上大厨,碰到新锅需要适应一阵才行。
江知羽一边听他解释,一边用筷子挖掉焦掉的那块,然后夹出自己的蛋黄,放到戚述的碗里。
他继而若有所思地“噢”了声,忘记了自己刚才在打什么草稿,之后全程在听新闻播报。
这一阵休息够了,江知羽重新开始坐班,最近外事交传的活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