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真把人带回家,让长辈把关和认同,那他还是要好好审一审的。
江锦昆顾虑着,已经有了点意见,哪家的小子那么没分寸,拐江知羽在外面留到十一点!
这能干太多龌龊的事情了,自己怎么合眼?
另外一边,戚述与江知羽逛着塞纳河:“你陪我那么晚,伯父会不会担心?要不然今天还是早点走吧。”
“应该不会,我说了是招待朋友。”江知羽摇头,忘了姜还是老的辣,“应该没什么漏洞。”
他补充:“我觉得我爸变了很多,以前总是操心,巴不得把我塞保温箱里,现在学会放手了。”
这个家庭遭遇过多次冲击,江锦昆的心态其实有迹可循,他害怕江知羽受到伤害,一度表现得有些紧迫。
不过,在江知羽努力走出阴影的同时,江锦昆显然也在改善自己,他算不上完美的父亲,但全心想让小孩过得更好。
戚述说:“雪茄和酒在行李箱里,等等你去送给伯父,他收到以后肯定会开心。”
江知羽点点脑袋,说:“你会喝白酒吗?我爸的确蛮喜欢,在家里也会给自己倒一点。”
戚述道:“我感觉这种像酒精,回国的时候在饭局上被人敬过半杯,当时喝了半杯就放下了。”
提到这茬,他有些好奇:“江律师的酒量怎么样?”
江知羽眨了眨眼,回忆了一会儿。
“他当时创业不容易,很多案子是酒桌上抢过来的,我记得他一般能喝六两,话说你的半杯是多少啊?”
路灯下,两人面面相觑,戚述动了动嘴唇,似乎碍着面子想撒谎。
江知羽识破他的想法:“别当我在国外没上过化学实验课,基本的容量差别我心里有数!”
戚述狡辩:“虽然我那个大概等于嘴唇沾了点水,但不能算成我的真实能力。”
江知羽与他做对:“这是凭什么?”
戚述巧舌如簧:“如果是和你喝交杯酒的话,我肯定当场喝完了啊,换成矿泉水瓶也没问题。”
江知羽:“。”
感觉到了戚述的注视,他暗落落地转过脑袋,被戚述逗小猫似的弹了弹脸颊。
江知羽从而有一些懊恼,想去咬戚述的虎口,然而没能如愿以偿。
他索性换了个方向,很用力地亲了戚述,这下戚述躲都不躲。
说来戚述下午五点多落地,出来已经很迟了,无奈郊外公墓离得太远,他们只能明天去扫墓。
戚述对此非常上心,问过附近是否能买到新鲜菊花,之后就显得有一些紧张。
江知羽觉得他这样子很稀奇,约了明天早上九点见面,随后揶揄:“你不会失眠吧?”
戚述认为他的猜测不无道理,与此同时,在巴黎的夜里,不是他一个人辗转反侧。
江锦昆翻来覆去毫无困意,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声,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继而他下楼去瞧,江知羽凑巧搬着东西进门。
“爸爸,给你带了点礼物。”江知羽贴心道。
他打开小箱子:“他们说这盒雪茄很好,我不太懂里面的门道,你到时候试试看。”
江锦昆瞥见橙色皮盒的廓尔喀,表面欣慰地说了句有心,实则太阳穴突突直跳。
或许他太多疑,这些东西不像江知羽的风格,儿子向来不赞成他这些陋习,更喜欢挑一些配件当礼物。
而且,其中的讨好意味太强烈,论价值又堪称隆重,要不是江知羽独自回来,江锦昆险些要以为有人上门提亲了。
这雪茄抽着感觉能折寿,江锦昆不动声色地打量,推敲着对面是什么来历。
有钱,也有品味,这种人想必看遍花花世界。
特么不会是金融男吧?
江锦昆每天都和资本市场打交道,这时却搞起行业歧视,投行和券商瞬间成为了人下人,他怎么分析都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