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他,甚至朝着身后喊道,“主教大人,西里尔来了——等下,两个西里尔??”
他甚至揉了下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叶伊赫:“……”
“我那时仓促离开,是因为找到了自己失散已久的兄弟。”他只好现编借口。
费奥多尔在旁边发出声低而短促的轻笑,默认了这个理由。
“原来是这样!西里尔,你当时可害得大家一通好找呢!哎呀,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平安,我们就放心了!”
对方嘟嘟哝哝的说了一大堆,高兴的过来搭着叶伊赫的肩膀,“来吧,进来吧,今天正好是斋戒日呢!”
斋戒……叶伊赫的笑容微僵,又想起那难吃到噎嗓子的烤土豆和硬面包。
进到教堂的内部,那位头发花白,但精神仍然矍铄的主教也向叶伊赫他们点头示意,很是和善。
“还以为没能让你尝到瓦季姆制作的美食了呢。”
他还记得当初的承诺,于是对叶伊赫开了句俏皮的玩笑话。
叶伊赫没有听懂,转头看向费奥多尔——后者偏过头,贴着他耳畔轻轻开口,粗略描述了番叶伊赫沉睡过去后的景象。
叶伊赫:“…………”
所以这位主教其实一直都有警惕夜晚的袭击,还发现他连着好几天都在厨房开小灶!
……如果不是这位和蔼的主教爷爷还在对着他微笑,他好想立刻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由于这次不是以神职人员的身份回来的,再加上主教的特别许可,叶伊赫终于没有再跟着吃斋食,而是享用了一顿地道的俄国美食:鸡肉蘑菇浓汤、奶酪焗土豆泥、苹果炖鸡,以及抹上黄油和鱼子酱的烤面包。
叶伊赫吃得超级饱。
原来瓦季姆真的能做好吃的饭啊。
“这也是近年生活好转的缘故。”
主教笑着送他和费奥多尔离开,“我们也拥有了更多的食材选择,而非仅有廉价的红菜头和发黑的硬土豆。”
“无论何时,都欢迎你们再度回来,我的孩子们。”
“那就再好不过了。”
叶伊赫高兴的和他挥别。
费奥多尔也向这位助教行了一个宗教礼。
接着,他们转乘火车,前往莫斯科。
一路上,叶伊赫都特别留心观察周边的风景——确实与自己曾经在俄国时所见到的大不相同了。
纵使风雪是这片土地不变的永恒旋律,伫立起的崭新建筑、翻修的街道与衣着干净的人群,却与曾经印象里的贫苦与穷困相去甚远。
能亲眼见到他们的生活有变好,叶伊赫也为此感到心情愉快。
其中,他路过其中一面摆放有滚动播放节目的电视橱窗时,被悠扬响起的小提琴声吸引了注意——确切地说,是拉小提琴的人。
“啊,我认识她。”
电视上的女性一袭逶迤红裙,站在恢弘而大气的音乐厅内,站在无数聚光灯之下,神色自如地演奏着独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
全世界都在为她喝彩。
而她的名字,叶伊赫还记得——苏梦之,当初在音乐学院时被他拜托过速学大提琴时,夸过他拉大提琴的姿势特别漂亮的那位同胞。
真好啊,她也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是帕布罗·德·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费奥多尔凝神停了片刻,准确的说出这首曲目。
“这是一首经典的小提琴独奏曲,需要她具备极高的技巧水平与深厚的音乐理解力……嗯,跳弓时还加入了一点滑音和颤音,她没有一板一眼的遵循乐谱,而是在表达自己。”
“这是不是很了不起?”叶伊赫问。
“当然。”
同样对音乐有顶级理解的费奥多尔欣然道,“技巧需要的多是努力与刻苦,但表达自我更需要天赋。”
“难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