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薇皱眉:“都说了别这样叫我!”
宿清焉盯着扶薇,反应了一下。
“夫人……”他慢慢松了手。
扶薇连扯带撕地将宿清焉的衣裳剥去,将他摁进水里去。水花溅起,一下下涌在桶壁。
看着他将浴桶大半都占据,扶薇这才有一丝后悔让他跟进来。
她侧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褪尽挂在衣架上。她一回头,见宿清焉睁大了眼睛,目光一寸不移地盯着她看。
扶薇犹豫了一下,扯下一条黑纱丝带,将宿清焉的眼睛蒙起来。
宿清焉想要去扯,扶薇拍了拍他的手背:“别动。”
宿清焉听话地垂下手。
如此,扶薇才坐进水中。
木桶足以装得下两个人,可到底不如一个人的时候宽敞舒适。
扶薇在水里蜷膝,腿依旧抵着宿清焉。她抱膝,将下巴抵在膝盖,微微偏着头去看眼前的宿清焉。
“微微……”宿清焉朝扶薇伸出手。
扶薇皱了下眉,将他递过来的手拍走。
宿清焉的手被拍落进水中,击起的水花溅起,溅落在他的脸颊上。
他伸手去抹,手上的水弄湿了微醺的玉面。
他再次摸索着,朝扶薇伸手。
扶薇无奈握住他的指尖,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膝上,她偏过脸,枕在他的掌中,慢慢闭上眼睛。
静谧不过一会儿,宿清焉便不老实地朝前俯身。
“你老实些。”扶薇警告。
可是宿清焉湿漉的脸还是凑了过来,贴在扶薇身前。他的唇没进水面以下,黑丝的丝带轻轻浮在水面。
“仗醉行凶的小酒鬼。”扶薇捏了捏他的鼻子,引得宿清焉张嘴,口中灌了水,连咳了几声。被就微醺的脸颊更红了。
扶薇看了他一会儿,拉过他的右手,解开纱布,查看了他掌心的伤口。
宫里的药自然是极好用的,这才多久,他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可扶薇不想宿清焉手心留疤,拿起桌子上的伤药,仔细又给他抹了一遍
药膏,也不再给他缠纱布,将他的手搭在桶沿,晾着伤处。
浴室里温暖极了,今日折腾得扶薇本就有些倦,再听着宿清焉伏在她胸口绵长的呼吸,扶薇的倦意越来越浓。她软绵绵打了个哈欠,也慢慢睡着了。
蓄在屋梁上是水珠坠落,落进水中,击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将偎在一起睡着的两个人层层包围着。
过去了很久,醒酒茶的作用彻底生效,宿清焉醒过来。他疑惑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有什么东西懵住了他的眼睛。
他摸索着伸手欲解,却摸到一片柔软。
什么东西?
宿清焉疑惑地又捏了一下。
扶薇于睡梦中轻嗯了一声,逐渐转醒。
她的轻嗯在宿清焉的脑海中一下子炸开,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手中抓了什么。宿清焉慌乱地扯开蒙在眼睛上的黑纱,目之所见,让他呆了呆。
他狼狈地向后退,从扶薇的怀里退开。
浴桶之中,被他击起巨大的水花。
扶薇悠悠转醒,一边摸了摸脸上溅到的水,一边惺忪睁开眼。
四目相对,扶薇眼睁睁看着宿清焉重回白净的面庞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涨红。
“我……”宿清焉张了张,声音发抖,我酒后失态了是不是?”
扶薇慢慢弯唇,微柔的声线里噙着几分打趣:“你猜?”
微顿,她再说:“宿郎强人所难做的好事,如今都忘了吗?”
“我……我强人所难何事了?”宿清焉慌张追问。
扶薇想了想,捡起飘在水面的黑纱丝带,她欠身凑近宿清焉,极近距离地盯着他的眼睛,柔声慢语:“宿郎将我绑起来,然后这样那样……都忘了吗?”
她将湿漉的手搭在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