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了。
刚刚在凯赛,包括他来卧室睡,都是在做戏。
“不睡吗?”韩程转身,摸到灯控开关,按亮了室内所有的照明。
刺眼的光线让胡潇潇眼睛不适,她下意识抬手去遮挡光线。
手腕刚抬起,就被韩程一把握住。
“不睡就来算算账。”
韩程深邃的眸子透着冷意。
“跟踪温秀玉的人是你安排的?”
胡潇潇被他扯痛了手腕,但面对质问,她始终低垂着脑袋,没看他。
“你松开我。”
韩程掌心却收的越紧,伸手一拉,胡潇潇的身体前倾,下巴被他扼住,用力抬起。
四目相对,他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颊上,只是那双黑漆漆的瞳仁,确实一片冰天雪地般的寒凉。
“搞跟踪,接下来是不是还想杀人灭口?你就不怕惹火上身,连累宝宝!”
“韩家还没有出过蹲过监狱的亲戚,胡潇潇,你要是想作死,不要拉韩家下水,影响韩家的声誉!”
“你怕了吗?”胡潇潇蓦地开口。
韩程神色紧绷,眼底的森冷欲浓。
“你跟我已经结婚,你韩程一个有妇之夫去见前女友的时候,想过韩家的声誉了吗?”
胡潇潇一把拍掉他的手,她消瘦的下巴上,立马留下两道红色的指印。
她浑然不觉,只是讽刺戏谑地看着他。
“你们已经见过面了是吗?”
“你是不是还很好奇,我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存在的?”
胡潇潇笑起来,高傲地扬起下巴:“出轨的是你,我需要怕什么?”
“你有没有告诉温秀玉我怀孕了?你最心爱的温秀玉,品德最高尚的温秀玉在知道我怀孕后是什么反应呢?”
她扯唇放声笑出来:“你们还没放弃啊?”
“尽管这样,她依旧想要跟你在一起,心甘情愿当小三是吧?”
韩程额角的青筋凸起,他脸色骤沉:“闭嘴。”
“我就要说!”
胡潇潇跪坐在床上,直视他:“我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你爱的女人,跟我有什么区别?到头来还不是要靠着插足别人想要上位。”
她大声讥笑:“韩程,你干嘛生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这个样子你都爱,上她跟上我有什么区别?”
“人就应该知足,你不知足,痛苦的就是她。”
“心疼了是吧?我还没说完呢。”
“你回去告诉她,你们这对狗男女再来激怒我试试?信不信我把她的照片登报,让她这辈子抬不起头,翻不了身!”
“啪!”
“哗啦啦——”
头顶的照明灯突然熄灭,胡潇潇被一道力扑过来握住肩膀,她被掀倒在大床上。
头顶,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尤为强烈。
胡潇潇双手举过头顶,被一只手牢牢按压在枕头上,脖子上的禁锢,使得她脸颊泛紫,喉咙里的嗬嗬声断断续续。
“先生?夫人?”
楼梯间,传来菲佣的试探声。
他们吵架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家里的仆人。
韩程回过神,修长的指骨一松,大掌从她纤细的脖子上移开。
压制在手腕上的大掌移开,胡潇潇捂住脖子,气管重新夺回氧气,她用力咳嗽,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身上的重量消失,紧接着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偌大的卧室里,只剩胡潇潇一个人剧烈的咳嗽声。
韩程穿着睡衣从韩家出来,他视身后有浑水猛兽般,大步走出院外。
车钥匙没带,钱包没拿。
他站在路灯下,掏出手机给李长明打过去:“过来接我。”
话说到一半,他余光看见手指指缝里的一道血痕。
哪里来的血?
韩程抹了一把脸,恍然想起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心底升起从